“我走过世界各地,最喜欢的城市还是梵蒂冈,那里简直是艺术的殿堂。我是虔诚的天主教徒,钟爱于贝尔尼尼和拉斐尔的艺术作品。站在圣彼得广场之上,闭上双眼,随着教堂钟声响起,浑身沐浴在无尽的圣光之下,心下只余宁静和良善。我曾经想让已故的亡妻安眠于教堂,但她并非是虔诚的教徒,没有办法得到救世主的救赎,更是永远无法同我达到心灵最深处的契合,这真的让我悲伤...”男子摘下面具,伸手轻轻擦拭着湿润的眼角,“我注定是一个有罪之人,信仰和爱情,没有办法同时拥有。”
宁曼萱不由为之动容:“先生,如你这么好的人,理应得到幸福。”
“谢谢。”男子一脸诚恳的说道,“我们可以做朋友么?”
“当然了,那一定是我的荣幸。”宁曼萱忙不迭的点头,“你这么博学,我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
男子缓缓伸出了一只手:“能否争得你的允许,拉开帘帐,摘下面具,坦诚相见?”
“好啊。”宁曼萱微微一笑,抬起玉手取下了脸上的面具。
“谢谢。”男子又道了一声谢,伸出手勾住帘帐一角,正欲将之拉起来一窥宁曼萱绝美容颜之际,房门“砰”的一声便被撞开了。
李青快步走进屋子里,一伸手掀开帘帐,扯了宁曼萱的玉手便往外走。
“你干什么!”男子腾地站起身大声叫嚷,“保安呢?保安在哪里!”
“你干嘛啊。”宁曼萱撇撇小嘴,满脸不满的嘟嚷,“放开我。”
“你最好离这种人渣远一点儿,他除了假惺惺的掉几滴猫眼泪博取女人同情,还会做什么?”李青冷着脸,狠狠瞪了一眼那名中年男子。
“不好意思哈,这是我朋友,他脾气不太好。”宁曼萱一脸的歉意,而后径自甩开李青的手,义正词严的说道,“你太过分了,这位先生一直彬彬有礼,才不像你说得那般不堪。你要向他道歉,否则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跟你走。”
“你啊!被艺术气息浇灌得脑子都傻了!”李青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宁曼萱光洁的额头,没好气的嘟嚷道。
话音落下,李青径自走到那名中年男子身前,伸手拧住他的胳膊,将之“扑通”一声按在了桌面上。
中年男子脸颊贴在桌面上,桌子上的酒杯水瓶全部被打翻在地,酒水四溅。
宁曼萱大叫:“李青,你冷静一点儿!”
“啊!”中年男子也不由连连惨叫,“保安!保安呢!”
“你叫个屁啊!”李青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直接伸手绕到这名中年男子的裤袋里掏了掏。
在宁曼萱惊诧的目光之中,李青从这名男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七八只花花绿绿的避孕套。
“你特么不是天主教徒么?主就教给你这个了?你给小爷我解释解释?这特么是什么东西?”李青将手里这堆花花绿绿的东西狠狠摔在了中年男子的脸上,“你出门常备着这玩意儿?你特么拿它当泡泡糖吃啊。”
叮铃铃。
伴随着这堆东西一同掉落的,还有一枚亮闪闪的钻石戒指,从桌面上掉落在地,一直滚出去好远。
李青微微一怔,旋即猛地醒转过来,狠狠一巴掌抽在了这名中年男子脸上,打得他惨叫连连:“你把婚戒藏起来了?我艹!我刚刚在门外不还听你说死了老婆么!你老婆知道你咒她死么!”
“救命啊!救命啊!打人啦!”中年男子撕心裂肺的大叫,刚刚的那副斯文模样早已荡然无存。
这个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其他人围观,想必天裕之家的安保用不了多一会儿也就会赶过来。李青不想停留太久惹上其他麻烦,索性拎起这名中年男子,一脚正中小腹将他踹到一边,而后拉起呆呆发怔的宁曼萱便匆匆向外走。
这一刻的转变如此之快,宁曼萱整个人都懵掉了,她任凭李青拉着,直到拐出了走廊才猛地反应过来,当即一声惊叫。
李青吓了一个哆嗦,扭过头来看着宁曼萱涨红的小脸:“你发什么神经啊?”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宁曼萱气呼呼的嚷道,“这个混蛋居然骗我!”
“我要去教训他!”宁曼萱一旋身便要冲回去。
李青脸色突变,赶忙拉住宁曼萱的玉腕将她扯回来,而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揽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整个人往外拖:“我的小祖宗啊,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一点儿吧。就你这么呆萌的性子,要不是我适时赶到,恐怕你们两个就不仅仅是坦诚相待,而是坦身相待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跟他没完!”
“你够了,老实一点儿好不好啊。”李青抱住宁曼萱,就好像是在制止一个撒泼的怨妇,“刚刚你还口口声声让我道歉,现在又气势汹汹想要回去报仇啦,他不是也没占到你便宜嘛。人家连腥味儿都没闻着,差不多就得了。”
“咦?”宁曼萱忽然停止了挣扎,扭过头来满眼审视的盯着李青。
李青被她这么盯着,浑身蓦地打了个哆嗦:“你这是什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