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缓缓流淌下来。巴古迪穿过站得笔直的人群,一直走到了阿普的面前:“如果我没记错,你在三年前入组,由七十二师举荐,参加的第一次行动是针对陇西特别行动组的沙坪伏击战。”
“组…组长…”缓缓抬起头来,阿普脸色一片惨白。
“你的誓言仍然在耳,为什么却在今天,做了逃兵?”
阿普突然抬起头来,激动的大叫:“组长,我不是逃兵!我们只不过是想回到瑶镇去!我们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瑶镇会断绝同我们的联系?我们现在的成分算什么!”
“身为一名军人,能将如此卑劣的行径,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不觉得可耻么!”
“组长!”一名猎杀小组成员迈步而出,“阿普已经探明了除李青之外还有一个女人,而且能精准描述出他们的藏身地点,虽然…但也算基本完成了任务,他的情报对我们有极大帮助…”
“闭嘴!”巴古迪气咻咻的一转身,抬脚将这名讲情的组员蹬倒在地,“我没有让你说话,闭上你的狗嘴,这是命令!”
这名组员脸色变了变,一骨碌身子爬起来,洪声应道:“是!”
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巴古迪原地转了个圈儿,盯着四周那几十张年轻的面孔。
“我派第五小队出去侦查,结果是足足有七个人趁机逃脱!现在就剩他一个人回来了,而且是做了俘虏,被李青送回来的!这就是你说的基本完成了任务?”巴古迪突然凑近刚刚讲话的那名组员,抽出手枪来戳着他的额头,“这就是你说的基本完成了任务!你也想做逃兵?是么!大声回答我,是不是!”
“不是!”
巴古迪紧紧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年轻面孔,忽然眨了眨眼睛,冷笑了起来。
垂下手枪,巴古迪高声问道:“你们告诉我,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回答我!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服从!”
巴古迪歪了歪头:“再说一遍?”
“服从!”
“最近发生的一些变故,让你们生了异心。这是猎杀小组的耻辱,是你们的耻辱,更是我的耻辱!”巴古迪冷冷的说道,“我现在对你们的要求,就是绝对的服从!哪一个做不到,走到前面来!我可以放他离开!”
巴古迪原本认为,这些人都是自己带了数年的兵,绝对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打脸,然后自己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陈述利害,将阿普处决掉收拢人心。可真实情况却完全出乎意料,使得他的脸颊在一瞬间泛起了青色。
队伍骚动了一下过后,有三名成员迈步走到了最前面,这其中也包括刚刚为阿普说话的那名士兵。
“组长,我们不怕死,可我们想知道究竟是为谁而死!我们不要平白无故的牺牲!”一名成员凛然答道,“关于这次行动,究竟是总指挥所的命令还是您的命令,目的又是什么?是不是真如同阿普所言那样,长官为了报一己私仇,将整个队伍都拉到了这里?发生在瑶镇的事故,明明是陇西整整一个行动组所为,您为什么只将注意力放到了李青一个人身上?我们现在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无法同瑶镇取得联系…”
“够了!”巴古迪突然就好似发了疯一样的冲过来,揪住这名组员的衣领将他摔倒在了地上,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就不怕死么?”
“组长,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问题,也是这里所有人的疑问。”这名组员的眼底没有丝毫惧色,“您脖颈的伤…真的是李青所为么?”
“啊!”好似针扎一般,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涌入了巴古迪的大脑,使得他发出了一声近乎于凄厉的尖叫。在场所有猎杀组成员都是本能的后退了一步,骇然的盯着巴古迪脖颈上狰狞的疤痕,迅速涌上了凄惨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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