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局长,感觉怎么样?”
齐宽冷笑了一声:“这种小把戏,还是免了吧。”
“哦,我差点儿忘了,齐局长身份特殊,自然是深谙审问之道,我倒是班门弄斧了。”乔雪轻笑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放到了齐宽面前的小桌子上。
齐宽喉结滚动了一下,正欲抬手去拿水,却发觉自己的双手还被拷在椅子上,金属撞击间发出一连串声响,宛若尖厉的嘲讽。
乔雪掩嘴轻笑,齐宽则是狠狠喘了一口粗气,仰起头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女人。
“我们开始吧。”乔雪绕到桌子对面坐下,冲着记录员轻轻点了点下巴。
十指交叉,玉臂轻轻搭在桌子上,乔雪缓声说道:“齐局长,请交待你的问题。”
齐宽被炽热的灯泡烤的头疼欲裂,但他还是耐住性子冷冷的问:“你让我交待什么问题?”
乔雪微微一笑:“我们先从最容易的话题开始谈起,你和齐伍德之间的关系。”
“齐伍德是我的表亲,他跟随了母姓,本就不算是齐家人。”齐宽淡淡的回答,“我和他只在小时候见过几面,之后一直未曾联系。”
“齐局长,在面对督察厅的讯问时,最好保持坦诚。”
齐宽眉梢一挑:“如果你不信,尽管去问齐伍德嘛。”
乔雪狠狠一拍桌面:“你明明知道齐伍德已经死了!”
“他死在了你们督察厅的车上,难道这也要算到我头上?”齐宽嘴角轻轻一扯。
“好啊,换个问题。”乔雪紧紧盯住齐宽,“你同马丽君又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齐宽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认识。”
乔雪将文件夹翻过来,在齐宽面前晃了晃:“我们从马丽君拿到了很多关于你的材料,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有证可查。”
“这是伪造。”齐宽不急不缓的说道,“我遭受了诬陷。”
“你需要再清醒一会儿。”乔雪冲着身边的记录员轻轻瞥了一眼,两人起身离开了审讯室,再度将齐宽一个人扔在那里。
盯着面前纸杯中的水,齐宽上半身微微前倾,而后低下头衔住了纸杯边缘。他咬住纸杯,缓缓抬头,将里面的水一点点喝尽。
嘴巴一松,空空的纸杯摔落在地,齐宽仰起头来,忿忿的骂了一句脏话。
乔雪走到厅长办公室门前,抬起玉手敲了敲房门。
“请进。”
在得到允许之后,乔雪推门而入。桌案后的周文昊抬起头来盯着她,沉声问:“怎么样?”
“一点儿效果都没有。”乔雪轻轻摇了下头,“这么僵持下去,我们什么都得不到。”
“我早有所料。”周文昊身体轻轻靠在椅背上,缓缓舒了一口气。
乔雪在周文昊对面坐下:“我有点儿着急,毕竟夜长梦多。齐家那一面绝不会善罢甘休,随时都有可能出乱子。”
“现在最令我担心的反倒不是这个。”周文昊手指敲了敲桌面,“不要忘了,这次是督察厅和廉政局的联合调查行动。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另外一股势力插进来。”
“真是想不通。”乔雪似乎有点儿恼火,“行政会的人怎么会让廉政局也插进来?”
“呵呵。”周文昊轻笑了一声,“按照临港特别法,齐宽这种级别的贪腐案都要有廉政局参与,毕竟他们才主管廉洁监察。”
乔雪道:“警察系统和军队系统并不在廉政局的管辖范围内,向来都是家家自扫门前雪,这是临港一以贯之的传统。即便是在特别法里有所规定,如今突然打破常规也是令人匪夷所思。”
周文昊摇头苦笑:“军队系统的贪腐确实不在廉政局的管辖范围,可要说警察系统也没有廉政局的事情,这就是违反特别法了。至于你关于为什么临港从前警察系统的贪腐案从未有廉政局参与的疑问,我也可以明确的解答给你。”
迎着乔雪疑惑的目光,周文昊低声道:“因为临港督察厅以前的当任厅长,是钟若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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