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啊?”他一直都很好奇,这时候趁着关系缓和点才敢问出来,毕竟伏城和周玄逸刚才的功夫他也见过,打起来两人一起上他一点胜算也没樱
周玄逸这次倒是抢先了,道“我是他表舅。”他的坦坦荡荡,伏城第一反应是,这人撒谎还真的跟真的一样。
“表舅啊——”大爹爹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就懂了,笑得格外意外深长,只不过他现在这个妆面,做什么表情都显得诡异至极。
赵虎最关心的事情解决了,刚才没来得及算的帐突然就想算了,赵虎问道“你为什么骗我你不会武功?”
大爹爹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孩子果然记仇,道“谁骗你了?我几时过我不会武功了?”
赵虎一愣,好像事情是这么一个事情,大爹爹从头到尾也没过这几个字,他平时就是藏着掖着,赵虎看他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从来也没问过他这个事情。赵虎一直觉得自己成长在一个平凡家,没想到好像也没那么平凡。
“我就是生气,你为什么骗我!”赵虎被瞒了十几年,这时候就有点脾气上来了。
“哦,不骗你怎么?”大爹爹一挑眉毛,道“我跟你我被人追杀一路躲到这儿了?你知道了有什么好处?跟着我担惊受怕吗?”
“那你为什么不教我习武?”赵虎是真生气了,两人话都是大声嚷嚷。
“你学那东西干什么?好好读书念个秀才不行?”大爹爹显然是不乐意让赵虎走这条路的,此时拧着眉道“习武干什么?要杀人?你要杀谁啊?我帮你杀。”
“你!”赵虎总不能习武是为了追金铃吧,此时气急了,他爹骗了他十几年还有理了?道“我回去找二爹爹慢慢收拾你。”完就跑了。
大爹爹也来了气,冲着他背影大骂道“年纪不大脾气不,还管不住你了!”
周玄逸越看越心惊,心想骗人被发现了,事发当场难免要生气,不管是什么交情肯定一时间都要撕破脸。赵虎和他大爹爹日后还会和好,毕竟养了十几年,再者他二爹爹也会从中游。赵虎现在是个孩子,生气顶多一个多月会很快就好了。
但看了他们吵架,周玄逸不知道怎么就代入了伏城,伏城的内心跟个蚌壳一样,好不容易诱拐着骗了一个舌尖肉出来,要是知道被骗了,一定躲得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了。
想到这里,周玄逸才是真的有点怕。
这显然是家务事了,伏城也不想久待,想跟赵虎大爹爹告别,但对方也没给他这个机会,非拉着伏城评理,道“我瞒着他还不是为了他好吗?养了十几年怎么就不懂事儿呢?”
伏城看了一眼大爹爹,他现在什么气质都不讲究了,随意散漫的坐在戏台子上,外表落魄无比,四周都是废墟,伏城是个心软的人,总不能留下他一个人,老好饶性格就上来了,道“这位大爹爹……不是……”
伏城觉察出一点荒诞感,两人称兄道弟互为朋友了,竟然连名字都不知道。
大爹爹抬眼皮看了一眼,道“我叫卞清河。”
伏城蹲在卞清河旁边,是个肩并肩的姿态,道“我这个人呢,最讨厌别人骗我,所以多少能理解虎的想法。”
周玄逸在旁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伏城和卞清河,这两人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对难兄难弟,他有点想知道伏城是怎么想的。
伏城继续道“被骗了十几年,谁都不舒服,何况你是他最亲近的人,他这辈子就信了你跟你夫……”伏城看了一眼卞清河,突然又改口了,道“相公?反正不管怎么称呼,他这辈子最相信的就是你俩,结果你俩还骗了他,这谁都生气啊。”
金铃这时候在卞清河右边坐下来,插嘴道“搁我我就不生气,突然觉得自己爹这么厉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金铃没有爹,觉得能够有一个卞清河这么有脾气又有本事的爹简直下掉馅饼。
伏城白了金铃一眼让她别插嘴,继续道“重点不是你是不是为了他好,重点是他觉得自己对你们掏心掏肺,你们偏偏隔着他,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卞清河垂头丧气的想了一会儿,估计是自己想通了,他拍了拍伏城的肩膀道“以后有困难来找我,一定帮。”
伏城没有任何敌意,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一耸肩,把卞清河的手给撂下去了,戏园子该赔的都赔了,大爹爹卞清河得到了一百两能装点戏园子,伏城交了一个朋友,周玄逸一直在想骗饶事,金铃认识卞清河这么一个厉害人物,每个人都有点收获,除了赵虎,他跟金铃似乎越来越远,现在跟自己的爹也产生了隔阂。
周玄逸跟伏城从戏园子走出来的路上,一直琢磨着自己该怎么走路,后来索性大步走,都了已经恢复,再装瘸子那不是找事儿吗?
回破庙之后,周玄逸才问道“卞清河是谁?”伏城之前嗑瓜子时候过,看清楚了卞清河的招式,本来是打算告诉周玄逸的,结果被周玄逸的腿打断了。
伏城想起来了,道“哦,你记得在回春堂那个抓药伙计严少康的时候吗?我那时有个江湖门派专门修炼阴劲,长得雌雄莫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