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国春光漫烂季节。
福建省福州府西门大街,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门。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
眼见天色已晚,不再会有人来走镖,门口的汉子正要关门,忽的街道尽头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传来。
两匹高头大马疾驰而来,待到门前丈许,两道缰绳紧紧拉住,两匹马的前蹄高高扬起,正好落在了台阶之上,可见骑术之精湛。
“福威镖局的总号,是这里没错了!”叶君微微颔首。
这两人,正是日夜兼程赶来的叶君和雨化田。
福威镖局的汉子见两人气势不凡,而且他走南闯北都没见过如此雄壮俊朗的马,不用猜也知道两人的身份定然不凡。
这是有大生意上门了!
汉子急忙迎上前,笑道:“二位贵人怎么称呼?可是要走镖?我们福威镖局纵贯南方十省,出了名的又快又安全,你们可真是来对了地方。”
“你们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可在?”叶君早就查清楚了江湖势力,否则也不会肯定这里有辟邪剑谱。
叶君在调查江湖势力的时候,发现,这不只是天下第一世界,还有五岳剑派,林远图,魔教东方不败等,这是一个融合了众多武侠世界的明朝中期时代。
而当代的福威镖局总镖头叫做林振南,就是林平之的父亲。
“我们总镖头就在里面,二位请!”
汉子话没说完,便觉得手中多了一样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银光闪闪的令牌,同时耳边传来话语:“你把这块令牌交给林震南,他便知道了!”
这令牌是什么东西汉子不清楚,但是上面锦衣卫三个大字却宛如魔咒般吓的汉子魂飞魄散。
自古民不与官斗,更别说他们这些跑江湖的,哪个手里没染过血犯过事?平时都是靠着各方打点,民不举官不究。可现在,锦衣卫上门了,莫不是哪件事情发了?汉子沉不住气朝四周张望,心道锦衣卫都来了,前后左右一定已密布官兵,一场大厮杀已难避免,等会我该往哪跑?
这般想着,耳边却响起不耐烦的声音:“还不赶紧去,误了事情,拿你是问!”
汉子战战兢兢,屁滚尿流的朝院中跑去,一边大叫:“总镖头,不好了,锦衣卫来了!”
在大明,锦衣卫可是声名赫赫。和东厂不一样,东厂一般只在京城办事,只对付官员。
但是,锦衣卫从朝廷到江湖,从上到下,罗网遍布天下,被锦衣卫盯上的人可从来没有好下场。
顿时,院中鸡飞狗跳。不少人直接准备收拾行李开溜。
但是也有更多人紧握兵器,他们知道自己和福威镖局脱不了干系,覆巢之下无完卵,就等林震南一声令下,厮杀出去。
哪知道,林震南虽然惊愕,却镇定如恒,吩咐众人别慌后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众人跟在后面,只见林震南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马背上的两人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草民叩见大人!”
“进去再说!”叶君一挥鞭子,纵马越过台阶。
林震南将叶君二人引入厅中,挥手屏退属下,亲自沏茶,行礼问道:“不止二位大人前来有何公干?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万死不辞。”
叶君目光微闪,心道这林震南不愧是走镖的,功夫虽然不咋滴,但是做人却是一流。将自己的态度放的如此低,就算是来找麻烦恐怕也找不到借口。难怪林震南武功平平无奇,却能将福威镖局,从接手的四个省,开到现在的十个省。
会做人的人往往能看得清形势。
这就好办了!
叶君开门见山,道:“林震南,你的先祖林远图曾经也是我们锦衣卫的人,但是后来擅自跑到福建来开了福威镖局,不思为朝廷效力,你可知罪?”
林震南苦笑道:“先祖是锦衣卫不假,却不是世袭,我等后人想要为朝廷效力也找不到机会啊!”
“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
叶君笑眯眯的说道:“我可以做主,让你重回锦衣卫,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啊!”
“属下愿为大人效死!”林震南求之不得。
福威镖局各地走镖,靠的是上上下下的打点,大把的银子撒出去换来的平安。但是如果有锦衣卫这座大靠山,谁还敢动福威镖局?
“好!”
叶君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瞒你,此行我是为辟邪剑谱而来。”
林震南神情有些尴尬,讷讷道:“大人,先祖的辟邪剑法独步武林,但是我们这些后人资质平平,施展此剑法实在是没什么威力,小的不是舍不得,只怕大人会失望!”
“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