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逆着光,等甄爱站定,打量她几眼,真的很美,很舒服绝不俗气的美。讀蕶蕶尐說網
她轻轻蹙眉:“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甄爱抬眸,定定几秒后,摇头:“我不记得你。”
“可以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甄爱。”
“真名。”
甄爱风波不动,脸色清冷;
言溯皱眉:“,你干什么?”
她淡淡一笑:“我问了这么没礼貌的话,她却没生气。”
言溯替她回答:“她不习惯和生人说话。”
对他做口型:“我能感觉到,她是组织的人。”
言溯不答,可甄爱看懂了她的唇语,漠漠的:“你中了ap3号毒素,5年前。可你活到了现在,看来是缓释过的。”
“你!”
甄爱淡淡解释:“前一秒你一时情急,眼睛闪过很淡的紫罗兰色。这是ap3号毒素的典型特征,你应该拥有部分异能和超常人的力量,以及一些……”
一校人无法理解的痛苦和副作用。
惊愕得不能言语。
甄爱抱着大熊,静静看她。隔了几秒,觉得她可怜,于是犹豫上前,抬手,学着言溯拍她的样子,轻轻拍拍的肩膀,一下,两下。
然后慢慢退回言溯身边,说:“我以前是组织的人,但已经逃离了。”她垂下眼眸,像是下了某种决定,又抬眸,“我一定会努力研制出解药,等我成功了,第一个帮你解毒。所以,请你再忍受一段时间,”
她抱着大熊,深深鞠躬,“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有些心痛,过去那么多日夜,她像怪物一样的痛苦,原来有人理解,也有人在努力挽救。
“也谢谢你。”她微微一笑,没再多说,告辞了。
甄爱望着她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虽然难过虽然不甘,但哭过闹过,醒来后,还是要走正确的路。
她回头对言溯微笑:“你放心,我现在其实很好,我会继续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言溯神色莫测,点点头。心里的震撼难以言喻。
昨晚到今晨,经历了她的痛苦、发泄、憎恨、迷茫,见识了她的生生不息的坚定,百折不饶的信念,他前所未有的确定,如果他这一生不是孑然一人,那她就是与他并肩的那一位。
《糖果屋历险记》
甄爱缩在被子里,没精打采地抬头眺望。白色窗子外是亘古不变的蓝,浅蓝天蓝宝蓝深蓝海蓝……
她重重倒在枕头里,昏昏沉沉。这是在游轮上度过的第几天了?
几天前,她和言溯坐着游轮北上,但她晕船了,上吐下泻,趴趴地软在床上昏睡,分不清日夜。
这次又不知睡了多久,懵懵地睁开眼睛,是下午吧?
阳光很好,照得船舱里暖洋洋的。她歪歪头,发怔地看向言溯。他坐在床脚的单人沙发里,拿着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写写画画。
窗外是北方海洋的天空,好高好蓝;床角是他闲散安逸的脸,眉目如画,自成一景。
他做任何事,都是全神贯注的认真,心无旁骛,连谈恋爱也是。
她呆呆看着,真喜欢他认真时候的样子;
虽然这几天浑浑噩噩,对他的感觉却朦胧而清晰;晕船反应最重的那两天,她吐得肚子空空不肯吃饭,他抱着她喂到嘴边,她不听话在他怀里乱滚乱扭气得直哭,可他仍执拗而耐心地握着勺子,一口口盯着她吞下;
夜里她难过得哼哼呜呜,他搂着她轻声细语,哄她安眠;
白天她睡多久,他就在床脚坐多久,她睡得不好,难受地翻滚,他便警觉过来低声询问。
回想这几天他的温暖与体贴,甄爱心里柔得像春天的水,又有些犯傻,她以往并不是娇弱的女孩子。
从很小开始,感冒发烧都是自己搬着小板凳爬到柜子里找药,找针剂自己打。逃路时,肩膀脱臼自己接,中了枪子弹自己取……
很多事历历在目,却不明白小小的晕船怎么让她脆弱又刁蛮了。
她望着言溯出神,或许是有依靠了?但她不免又内疚,她这几天把言溯折磨得够呛吧?
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爬去床脚;言溯听到动静,缓缓抬眸。
他原极轻蹙着眉,目光胶在本子上,淡而凉,这一刻,眸光移过来落在她脸上,自然而然,就染了温暖的笑意。
她直接从床脚爬去他的单人沙发椅。言溯放了本子,伸手接她,把她揽进怀里:“还难受吗?”他的声音纯净通透,像海上的蓝天。
“不了。”她不专心地回答,一门心思在椅子里调整位置,小屁股拱拱,在他腿间找了空隙坐下,这才满意地搂住他的脖子,唤,“阿溯!”
“嗯?”他稍稍不自在地托住她的臀,往里挪了挪,椅子不大,两人挤在一张,有心猿意马的暧昧。
“我们出去走走吧。”她说,“我去换衣服。”
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