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更有掌握男人的能力。如果倪氏的经营权交给宁锦年,我们一定会好好管理倪氏。至于倪珈倪珞还有妈妈,股份的大头还是他们的,坐着拿钱不是很好吗?”
“奶奶您希望把倪氏的经营权交给真正有能力的人来管理。可倪家现在没有这个能力。既然奶奶为了公司的未来准备要转手,为什么不转给在倪家养了22年的我呢?”
舒允墨的口才,出乎意料的好。
倪珈诧异了。舒允墨竟然和她想到了一块儿,想以倪家女儿的身份争夺经营权,只是这究竟是她想的,还是她背后有人帮她?但无论如何,对手远比她想象的要强大。
奶奶还是没有说话。又是一片寂静后,舒允墨轻笑:“奶奶现在不答应,是指望着越家吧。可是,”她的声音里透着轻蔑,“奶奶真的觉得倪珈有这个能力吗?她这个半道出来的假小姐,越家老爷子看得上?越泽看得上?”
倪珈面无表情地立在昏黄的壁灯下。未来的路,比她想象的要艰难。
“而且我听说,越家的长辈好像挺中意宁家小姐。倪珈这种教养,很难找到好人家。她一个女孩子,没有夫家的力量,根本没能力管理倪氏,倪珞也没有。所以奶奶还那么有信心吗?”
门外的倪珈头靠着墙壁,微微抬头,望着睫毛上细碎的灯光。舒允墨还是很厉害的,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击中要害,说到了奶奶最担心的点上。
倪珈努力深吸一口气,等这个party结束,一定要好好和倪珞和奶奶谈一谈,她也要更加努力,争取让奶奶相信她,相信倪珞。
刚给自己打完气,陡然听见奶奶疲惫地说了句:“我累了,你出去吧。”
倪珈赶紧快步走开,闪进旁边的走廊,一路直跑到尽头的洗手间,推门进去。
而这一刻门刚好被人拉开,倪珈始料未及,顺着惯性一下子扑过去。
由于他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关了灯,所以倪珈只觉面前突然一片黑暗,脚一扭,整个人失去重心歪倒在那人怀里。
他也是意外的,有些无措地扶住她,却没想到她本能地去扯他的手臂,结果一扯一带,为避免和她一起摔倒的情况,他被她拖着猛然前倾,一把将她摁到墙壁上。
有了缓冲的时间,倪珈这才堪堪站稳,惊慌地抬头,就看见越泽清逸的眉眼。
走廊外微弱的光线洒进来,半明的黑暗中,他的眼睛格外的清亮。有星点淡淡的诧异,却是一贯的丝毫不乱。
他的双手还握着她的腰,许是刚洗过手,手心微凉;两人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近得足以乱了彼此的心跳。缓缓流淌的夜色里,有一丝危险而暧昧的气息。
“越泽会看上她?”舒允墨的嗤笑声在回荡。
倪珈身体有点僵,脑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她突然很想得到这个男人,却是出于一种并非情爱的目的,只因为他姓越。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扑上去咬他一口时,越泽已经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
倪珈瞬间清醒,瞬间厌恶自己。她鄙视自己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念头,这个邪恶的想法真的很可耻。
越泽见她脸色不太好,忽然,毫无预兆地说了句:“倪珈,你今天很漂亮!”
倪珈一愣,懵懵地抬头。同一句话,她听了四遍。
越泽看着她,神色依旧淡淡的:“怎么这么急匆匆的?”
倪珈苍白地笑了笑,低下头,不太自然:“没有,只是过会儿开场舞有点儿紧张。”
可他当真了。
他看着垂首无语的她,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光。半晌,他重新上前一步,牵起她柔软的小手。倪珈一愣,抬头,下一秒他执起她的手,稍稍一带,倪珈就撞进他怀里。
可她没有撞到他,心跳到嗓子眼的时候,他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扶好。倪珈一个急刹,心里又是一蹦。这个姿势……
倪珈呐呐地仰起小脸,黑暗中,他的眼睛愈发深邃,似笑非笑:“那就练习一下吧。”
倪珈这才把空出的那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跟着他挪动步伐。
没有开灯,只有走廊映过来幽暗的半壁光,半明半暗里,没有音乐,只有两人和谐一致的舞步声,
倪珈心里一片安静,随波逐流,跟着他的步子移动,像蝴蝶追逐阳光,像小舟迎着波涛,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仿佛是心有灵犀。仿佛黑暗中有一首无声的歌,韵律优美,从空气中,心尖上,悄悄地弹过。
等一曲舞罢,越泽问:“还紧张吗?”倪珈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于是十分钟后,倪家宅子旁边的草地舞池中央,所有人都看到王子与公主翩翩起舞的一幕。乐队现场演奏的华尔兹舞曲,极尽缠绵,两人的舞步纷繁变化,时而婉转浪漫,时而飘逸如仙。众人纷纷赞叹,多好的一对啊,无论相貌还是姿态都无可挑剔;
跳舞的年轻男子一袭剪裁得体的墨色西装,眉宇之间蕴着淡淡的清华,高贵得像是古典时期的王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