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罗齐姆咳嗽两声。
“那个,尿急,尿急而已。”
随后他尴尬的笑了几下,岔开话题。
“既然人齐了咱们就赶紧撤——”
轰————
一声巨响,所有人转过头,隐约看到有什么东西击穿了周围的废墟。
“老板,那是啥?”
“不知道,不过怎么突然那么臭啊?你不是拉屎在裤子里了罢?”
“没有啊!你看哪有?”
“别撅着屁股对着我,去看看是啥.”
泰丰斯从站起来那一刻,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沙漠,他从来都不喜欢沙漠,因为那里只有死寂和孤独。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沙漠时的样子,摇摇晃晃地爬上沙丘,然后跌跌撞撞地爬下沙丘,腿在风沙的吹拂下开始颤抖,那滚烫的沙子似乎灼伤了他的脚踝。
他甚至都不太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冲击,高温,然后——
痛苦。
自从他拥抱慈父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痛苦。
他感觉自己身体至少一半的骨头都断了,裹在皮肉下的内脏全部都错了位,他第一次嗅到自己的气味,散发着腐败的气味——死亡的恶臭。
但自己还活着,他能感觉到脉搏在跳动着。
是的,只要有慈父的关怀,谁也杀不了他!
然而——
他却听到了什么,一个声音。
它在渴望,它在饥饿,他能感觉到它就在他的脑海里,低语着它的需求。
释放。
它渴望自由,渴望被释放到这个世界上,它需要从束缚中挣脱。
“是什么——”
他通过裂开的嘴唇低语道,声音沙哑,低语中带着沙粒般厚重。
但没有任何东西回答,泰丰斯觉得这可能是幻境,可那声音却又一直存在。
痛苦在他的胸口燃烧着,在他的皮肤下蠕动着,仿佛太阳的热量在侵蚀他的肉体。
抛开自己差点被人一脚踢死的耻辱不谈,这一下的威力真是堪比战舰主炮的一击,泰丰斯刚动了动,身上的盔甲就哗啦啦的往下掉,暴露出被烧灼得漆黑一片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