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都没了,肚子也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个口子,他的战友正努力的把他的肠子塞回腹腔之中。
几名穿着黑色盔甲,头戴白纱帽的医疗修女正在担架之间不停忙碌,但是她们人数太少根本应付不了那么多伤兵,很多伤员只能注射些麻醉剂暂时缓解他们的伤痛,还有些伤员则是交给医疗机仆进行简单的缝合与固定,可即便如此她们那年轻的脸颊上也已经布满汗水,每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疲惫,手提香炉的牧师也行走在伤员之中,他们一方面为这些伤兵祝福提供精神上的帮助,另一方面也会给那些即将死去的人做最后的祷告。
每时每刻都有盖着白布的担架被抬走,但马上又会有更多的担架抵达。
刚走过这片医疗区,海斯的神经还没缓过来,他就看到道路一头迎面走来一群人。
他们每个人身上基本都带伤,衣衫褴褛且灰头土脸,不仅队形散乱,包括军官都无精打采,枪械和头盔随意的扛在肩膀上或者提在手中,好似一群行尸走肉般。
忽然,在不经意间,海斯与其中一人对视,他看到对方眼中的怜悯和绝望,那人的年龄也不是很大,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脑袋上缠着绷带,似乎一只耳朵已经没有了。
当海斯收回视线时,他们距离前方那燃烧的巢都已经很近了,爆炸的轰鸣依旧在持续,他只能踉跄着脚步朝他人生从未经历过的炼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