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一眼,但漆黑的水面完全吸收了光线,根本看不清水下是什么。
于是她只能选择赶紧从它们身旁经过。
汝必惩创彼等异端…
维莱茨不断告诉自己:她知道该做甚么,她知道该如何运用所学的一切,这样她的队员们才能信任她。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理论。
不能动摇信心,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这么做。
维莱茨走到队伍最前面,用她细微的灯光尽可能照亮路线,但情况依然,她甚么也没看到,感觉她就像被某种东西活吞下肚,她甚至没有任何头绪,自己到底是走对的方向还是只是一直在兜圈子。
这下方可没有甚么标示,没有方便的指引。
汝不可饶恕彼等…
但现在她别无选择,只能逼迫自己继续涉水前进,伴随着越发成长的恐惧探索着水域的边界、探索着任何可能存在的生还者。
然而,当她向前推进、推进、再推进后,前方依旧没有任何东西。
此地的荒凉感开始在她周围曼延开来,巨大又寒冷。
这让她晕头转向,仿佛尖刺的吐息划过她的喉咙。
似乎这里根本不是太空站内部,而是一片充满刮擦声、金属呻吟声、刺耳摩擦声的无光虚空。
这些声音伴随着恐惧不停回荡,吱吱作响的杂音就像永无止尽的痛苦哭嚎,就像眼不可视爬行在地的威胁,仿佛毫无边际的在它四周伸展曼延,就像
她的怀表因为整点而发出声音——微弱且熟悉的钟声在水面上回荡着。
这嘀嗒声让维莱茨恢复思绪,她停下脚步,屏息聆听。
但周围只有寒冷,
只有黑暗,
只有某个碰到她小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