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是…咳咳……”上官珏将帕子放在嘴边,一咳嗽,帕子就见了血。
即便是见怪不怪的场面,上官雨兰还是一阵揪心。
“怎么又咳血了?药喝过没?”
上官珏身边的小厮赶忙回道,“一早就喝过药了。可能是天气寒冷,公子这几日总是咳血。”
上官珏稍微缓过来,便安慰母亲。
“老样子了,您无需担心……咳咳……”
上官雨兰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说这么多作甚,赶紧回屋。”
目送着上官珏离开,她平静的眸中浮现一丝恨意。
要不是她当年怀着阿珏时,被那毒妇算计,阿珏也不会天生恶疾,常年受病痛折磨。
后宅的尔虞我诈,她早就厌烦了。
如今,她只希望儿子能够好好地活着。
两个儿子都能活着。
……
皇宫。
坤宁殿。
夜已深,太后还在秉烛缝衣。
美人在骨不在皮。
她的皮肉虽已苍老,但一举一动,端庄秀雅,仍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美。
“太后,都这么晚了,您还不安置吗?”宫女困乏得不行,还得在一旁陪侍。
“快了。等我把这袖子缝好。”
宫女看她手都冻红了,忍不住问。
“太后,缝制冬衣自有尚衣局,您其实根本就不用……”
太后慈祥地笑了笑,眼神都变得温柔许多。
“皇上小的时候,我每年都会亲手给他做一套冬衣。做着做着,就成了习惯。”
“还是太后关心皇上。皇后娘娘从未给皇上缝制过冬衣呢。”
宫女伺候太后这些日子,不知不觉间养成了心直口快的习惯。
因为,她不管说什么,太后都不会生气。
果然,这次也没有。
太后只是温温和和的笑笑,“明日你去趟尚衣局,把皇后的尺寸记下来,哀家也给她做一套冬衣。”
“还有太子的尺寸。”太后一脸慈爱地补充。
“是,奴婢知道了。”宫女垂眸,感慨太后的不辞辛苦。
过了一会儿,太后冷不防地提了句。
“哀家听说,梁国使臣明日就要启程返梁了。”
宫女摇了摇头,“回太后,宫外的事,奴婢不知。”
太后不动声色地放下阵线,看向窗外的夜色,眸色也被染得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