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轻轻抵住下巴,宁曼萱微微点头,再度看了看神色略显紧张的李青一眼,淡淡的道:“说是建筑也没错,不过更确切一点儿来说,应该是一个迷宫。”
林秋秋面色有些犹豫:“可是…”
“你还在纠结构造问题吧。”宁曼萱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缓缓站起身来一边向着办公桌走去,一边说道:“秋秋,你还记得达芬奇吧?”
“嗯?”林秋秋微微一愣,“记得啊,这么出名的人,谁会不知道。”
两手抵在办公桌上,宁曼萱纤细柔软的腰肢轻轻靠在桌沿,白裤包裹的两条修长玉腿一览无余,美的动人心魄:“达芬奇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重要人物,除了是画家,他还是雕刻家、建筑师、音乐家、数学家、工程师、发明家、解剖学家、地质学家、制图师,甚至是植物学家和作家。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对这位巨匠很感兴趣,仔细研究过他的图纸和部分残稿。”
林秋秋眼底的迷惑更甚:“你那个时候视达芬奇为偶像嘛,上课的时候教授在讲建筑学的时候还拿他做过案例,这我都记得,可这跟李青身上的图案有什么关系啊?”
轻笑了一声,宁曼萱继续提示道:“达芬奇生前的大批手稿都用左手反写,晦涩难懂,犹如天书,这也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后世学者对他的研究。”
林秋秋猛地一愣,旋即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李青身上的图案是…”“嗯。”宁曼萱颇有些小得意的点了点下巴,“既然建筑结构全都是相反的,自然就无法构造喽。”
李青心头也是狠狠一颤,难怪林秋秋这个华夏大学建筑系的高材生都看不明白,原来在自己这些伤疤之中还隐藏了这样的一层机关。当年给自己身上留下这些疤痕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要做什么?竟然花费的如此的精巧之后,还要再不放心的加上这样一层保险?
宁曼萱轻轻眯起了眼睛,再度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李青一番:“能在你身上留下这种东西的人绝非等闲,我有种预感,这件事一定不会小,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点儿什么?要不然即便是有秋秋在,我也不可能帮你。”
李青面色一滞,心下踌躇不定,不由得轻轻蹙起了眉头。宁曼萱好似也不着急,从办公桌上随手拎起了一本设计图册,轻轻的翻了起来,一时间办公室里只有翻动书页的声音回响。
林秋秋轻轻瞥了李青一眼,并没有说话。这总归是李青自己的私事,林秋秋相信以李青的心性和历练,他能够掌握好事情的分寸,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他权衡再三之下做出的决定,自己并没有帮助他做决定的必要性。
过了足足有十多分钟,宁曼萱才将那本图册重新仍回到桌子上,轻轻舒了一口气,玉手撑住桌面直起身体,目光有些发冷:“既然这样,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看得出来,宁曼萱的行事风格极其果决干练,在说完这短短的一句话后,目光便再度转向了林秋秋,俏美的脸颊上重新涌起了笑容:“今天天气不错,秋秋,我跟下面人交待一下,休息半天,咱们两个出去聚聚。”
李青叹了口气,身子靠在沙发上,缓缓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我只不过是担心,会给你们惹上麻烦。”
“相比于惹上麻烦,我更不愿意遭受不明不白的麻烦。”宁曼萱小嘴微微嘟起,没好气的说道。
林秋秋看了李青一眼,然后站了起来:“曼萱,我还没来得及参观你的工作室呢,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出去转转。”
移步正要走,李青一伸手扯住了林秋秋的玉腕:“秋秋,你留下。”
看到林秋秋脸色犹豫,李青再度轻声说道:“宁小姐说的不错,这件事情既然你已经搅了进来,也就有权力知道。而且,我相信你,关于我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回避。”
目光微微对视在一起,林秋秋美眸轻眨,然后轻轻颔首,慢慢坐了下来:“李青,你说吧。”
李青喝了口水,身体向后倾了倾,换了一个舒服点儿的姿势,才缓缓开口:“秋秋很早就知道,我十七岁出国,在外面飘泊的那些年,一直效力于西方的一个特殊组织,经受很严苛的训练。”
“什么组织?”宁曼萱毫不犹豫的打断李青发问,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李青瞥了宁曼萱一眼,扯了扯嘴角:“一个杀手组织。”
宁曼萱脸色微微一变,看了林秋秋一眼,然后顺手拿起办公桌的电话:“喂,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我的办公室,听明白了么?”
在交待完并且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宁曼萱又将办公室的房门锁死,这才重新走回来,坐到办公桌后的转椅上,目光谨慎而小心:“好,继续说。”
看到宁曼萱行事如此谨小慎微,李青心中也是颇为满意。清了清嗓子,李青继续道:“当时参与训练的新人有几百之多,教官一共有五位,都是上一代杀手团的幸存者。其中有一个姓古的老头,他是上一代杀手团的队长,也就是总教官,我们私下里都叫他老不死,或者是老古董,我身上的这些古怪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