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后还是聪明的选择了沉默,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警局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齐益平相当随意的叮嘱了一句,而后便不再多言。
齐宽同站在廊下的中年人对视了一眼,从他身侧擦过,穿过长廊离开了。
一路走出了齐家公馆,坐上车子,齐宽从一边捡起手机看了看,有一条马宝山的未接来电。
沉吟片刻,齐宽点了回拨键:“什么事?”
“局长,我手里有一个案子,比较麻烦,所以想请示你一下。”
齐宽摇下车窗,皱了皱眉:“什么案子?”
“关于李家主的,到现在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李青?”齐宽脸上流露出了一抹讶异,“他打伤了人么?这都是小案子,帮他私了结掉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李青的身份,没必要触这种霉头。”
马宝山道:“局长,你误会了。今天凌晨一点半左右,李家主在开车经过田岛咖啡厅外时遭到了袭击。当时在咖啡厅楼顶有一名男子,将楼顶的护栏掰下来飞掷了出去,扎碎了前风挡玻璃。”
齐宽心下一惊:“李青遭受了袭击?他现在怎么样?”
“呃…李家主没有大碍,只是被碎玻璃划伤了脸颊。在做完笔录之后,今天早上就离开警局了。”
“袭击者呢?抓到了么?”
“没有。”马宝山闷声回答,“局长,这起案子太诡异了,作案手法完全不可理,我实在是想不通才大清早给你打电话。”
“嗯,我现在就回警局,等上班之后再说吧。”齐宽挂断电话,发动车子驶上了公路,开往港北市警察局。
一起简简单单的遇袭案,有一位警局的副局长盯着已经足够重视,本来用不到劳烦齐宽这位正局长。可如果遭受袭击的人身份极为不一般,那就完全有理由特殊对待了。
而且从私下角度考虑,齐宽总有一种预感,这次案子或许会是一次用来对付李青的机会。
早八点,齐宽准时抵达了港北市警察局,在办公室里听取了马宝山的详细汇报。
听完整个叙述过程,齐宽翻阅着桌子上的案件材料,也陷入了深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技术科的人回来了么?怎么说?”
“在现场采集到了脚印,初步估计应该是一位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五之间的男性。”马宝山微微欠身回答,“护栏上也能够看到拗断的痕迹,技术科的鉴定报告显示,从受力角度分析应该是人工所为,并没有借助任何辅助器械。不过如果这根钢管真是一人之力掰下来,那他的握力简直不可想象。”
“能将这东西飞掷出数百米,就已经令人不可想象了。”齐宽盯着事故现场的照片,沉声说道,“先从海关入境记录查起,核实每一位入境人员的身份,我怀疑是海外哪位高手跑来了临港。你同国际刑警组织联系一下,做一下资料比对,也许会有发现。”
“是。”马宝山点头应下,犹豫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局长,可这次袭击无论从哪个方向来看,都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李青也不算什么正常人吧?”齐宽轻轻抬起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不可思议的事情有很多,没必要大惊小怪。你只需要将它当成一件正常的袭击案来办,随时向我汇报情况就好了。”
“我明白了。”马宝山感觉齐宽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不过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又不好明言,只能是含含糊糊的应下来,转身出去做事了。
办公室的房门重新闭合,齐宽的手指轻轻敲击在资料夹上,过了片刻,他的脸颊缓缓泛起一抹冷笑:“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高手,打算索你的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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