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森黑眸碰撞。
两人凝视未能长久持续,如果要奥塔维亚盯着任何午夜领主强化的半神容貌看太久的话,她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塔洛斯的脸比起一个男人更像一件武器,精致五官下的颅骨变得更加结实了,那就像骨头拼成的砖块,犹如钢铁一般坚固,上面有着手术留下的一道道疤痕,几乎被他苍白的肉肤遮住,从他的两侧太阳穴往下延伸。
抛开这些不谈,塔洛斯毫无疑问有些一副英俊男子的容貌,可一旦长在这位高大的战士身上似乎又成了某种亵渎。
她记得很清楚,昔日主人们对一切事物都怀有无尽的恨意,甚至彼此之间也不例外。
但现在他确实变了。
他笑着面对她的观视,好在那个动作依旧是人类所属,那是一个扭曲的笑颜:它曾是属于一个脑袋里装的远比嘴巴上说的要得多的男孩。
在那一刻,他的形象仿佛超越了昔日血誓号上那些伤痕遍布的午夜之子。
“我想你这次到访是有目的的。”
塔洛斯开口到,相对而言这不能算一个问题。
“我无意冒犯,虽然也想先说点客套话吧,但用于闲聊的能力.....在我们彻底抛弃凡性后,就彻底离我而去了,比任何事物都更先一步。”
奥塔维亚哼了一声。
“难道只是关心一下熟人也算是目的吗?你……做了什么样的噩梦?”
塔洛斯朝她笑了笑,是那种时常藏进他的头盔内部的笑。
“你不会想知道的。”
“是一则预言吗?”
“我无法妄下定论,预言与噩梦之间的区别并非总能轻易觉察,这是一段在临近终局时变得扭曲和污浊的记忆,既不是预言的幻视,也并非真实的梦境。”
“就像.....你们原体那样吗?”
她偏开目光,没有敢正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