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在一旁安抚,急得满头大汗。
几个宫人按住了煊儿的小身板,个个都在颤抖。
他素色的便衣上全都是血,看着格外瘆人。
墨衍见到这一幕,心口微窒。
对上煊儿那水汪汪的泪眼,身为外祖父,难免心疼。
“怎么回事!”墨衍厉声质问。
随侍太监立即跪在地上禀告。
“是奴才们保护不力,殿下才……”
墨衍打断他的话,冷声追问,“此事容后再议,孤问的是,伤势如何!”
“已经接好骨头了。万幸,并未伤及要害,就是要遭些罪。”太医恭声答道。
煊儿哭得一抽一抽的,却还是强忍着眼泪。
“都滚出去!”他眼睛红红的,一半是疼痛所致,一半是愤怒。
宫人们都离开后,墨衍坐到床边,看了眼他腿上的伤。
“孤问你,是你自个儿摔的,还是有人蓄意加害。”
煊儿紧握着拳头,倔强得一声不吭。
“信不过孤?”墨衍甚是无奈,却不能冲着一个孩子发怒。
“丢人。”煊儿吸了吸鼻子,用手揉眼睛。
“什么丢人?”
煊儿又气又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了,还不够丢人的吗!”
闻言,墨衍抬起手,按在他头顶上方。
“你只是个孩子,不必逞强。痛了就哭,宣泄罢了,不代表你软弱。”
煊儿别过脸,气鼓鼓地闷声道。
“他们都看到了!他们……他们会在背后笑话我的!”
“那你想如何?杀人灭口吗?”
煊儿皱了下眉头,“算了。笑话就笑话吧,本太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们计较,哼!”
很快,墨衍派去调查的暗卫过来了。
经调查,这次完全是煊儿操作不当所致,并没有人动手脚。
听到这个结果,墨衍松了口气。
“马术不精,就急着骑大马,摔成这样算轻的了。”
煊儿一脸不服,“外祖父答应过我,要送我一匹小马驹的,都这么久了,马呢?!”
“孤也说了,让你耐心等。”
“哼!”煊儿不高兴地撅起嘴巴,倒头就睡。
墨衍一眼就看穿了他,沉声问,“想你父皇母后了?”
“才没有呢!”煊儿把被子蒙头上,声音却有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