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时候,房间已经响起“咚咚咚——”的木鱼声。
“佛祖啊,弟子罪过……”
小和尚,你给我等着,我待会儿就把你这破木鱼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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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生要念经,段林白则敲开傅沉房门,要去避难。
傅沉刚好要和宋风晚出门滑雪,就让他留守,叮嘱他留意好怀生。
“这一带都是野雪,你带宋妹妹出去,还是要注意点,别踩错点,出什么事,最近气候回暖……”
“啪——”段林白话没说完,傅沉捏紧手中的手套,直接砸在他脸上。
“闭上你的嘴。”
段林白耸肩,好心提醒一下。
怕他带小嫂子出门太浪。
宋风晚之前就是在酒店门口滑雪,雪道长度有限,她一个人也不敢走太远,雪板与积雪摩擦,那种迎风传雪的刺激,让人心悸。
此刻能和他去其他雪道,自然格外兴奋。
两人搭乘高山缆车,前往另一处雪道。
从缆车俯视下面,雪山绵延,偶尔冷风吹过,雪林瑟瑟,卷起一袭白色风浪,天空是无际的蓝,少云开阔。
缆车从雪山穿过,外面白茫一片,纯白无暇,让人震撼。
雪山被松林覆盖,裹霜覆雪,枝头被积雪累及地面,皑皑簌簌。
两人下缆车的时候,这一片像是未曾有人染指过,雪道非常干净。
“你先准备一下,我去下面看看。”傅沉戴好防风镜,滑雪杖用力一撑,整个身子顺势往下,疾驰百米,经由几个弯道,躬身弯腰,急速飚弯,脚边溅起的飞雪,挥挥洒洒……
一路而来,身侧洋洋洒洒跟着一路飞雪。
暗红色的衣服,俊飒飘逸。
宋风晚呼吸有点急,跃跃欲试。
傅沉很快回到她身边,“跟着我,别乱走。”
“嗯。”宋风晚毕竟是新手,自然做不到傅沉那般,只能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
这边雪道傅沉曾经来过,那也是以前了。
有些地方雪质太松,她猝不及防,摔了几下。
傅沉偏头看她,低低笑了两声。
气得宋风晚拿着滑雪杖抽他,不扶她一把,还在笑?简直过分。
滑雪这件事,像是有瘾一样,那种在风雪中穿梭的感觉,一旦上瘾,很难戒掉。
宋风晚摸到一些窍门,玩得也嗨。
傅沉滑了一会儿,就站在高处看着她,这边虽然白昼长些,过些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淡,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宋风晚一个人滑了一会儿,想叫傅沉和她一起。
她转头去喊傅沉,余光却瞥见他身后不远处的雪山,似乎在断层,好像要从山体剥离开来……
她瞳孔放大。
“三哥——三哥……”宋风晚扯了围巾,不停朝她招手。
两人此刻距离太远,雪地空旷,她的声音被寒风吞没,傅沉压根听不到,只能看到她不停招手。
“三哥——”宋风晚扯着嗓子,寒风灌入喉咙,割喉撕痛。
她声音都喊得变了掉。
傅沉蹙眉。
宋风晚伸手朝他伸手指,“跑啊,三哥,快点跑——”
不规则的巨大雪块,眼看着,就要从山体剥离开来……
傅沉转头的时候,山体处的断层,似乎再也只撑不住,轰然坍塌,雪山距离他还有数百米,但是雪山崩塌,卷席着寒风,带起周围的霜雪,扑面袭来……
速度极快,宛若巨浪,将边上松林吞没,狂放之姿,颇有气吞山河之势。
“三哥——”宋风晚吓懵了,白色雪浪卷风扑面,人在大自然面前,还是渺小的不足一提。
傅沉动作很快,带动滑雪杖试图穿雪而过,可是崩塌之势太快……
宋风晚只看到那抹红色身影,被白色吞没,湮灭无踪。
她呼吸一窒,大脑一片空白。
雪山坍塌,整个过程持续数十秒,规模不大,当一切停止,天地归于沉寂。
……
“三哥,三哥——”宋风晚摘了脚下的雪板,拿着滑雪杖,小跑过去,扒拉着雪堆。
“你在哪儿,你别吓我。”宋风晚急得眼泪一个劲儿往下落,冰冷刺骨,寒风吹来,更甚刀锋割面。
她仔细想着,方才出门时,傅沉还叮嘱她,如果遇到雪地塌方或者是雪崩时,要怎么做,可她此刻大脑嗡嗡的,完全无法思考……
她只记得,傅沉说了句。
“出了事别怕,三哥在,会护着你的。”
“傅沉,你这个骗子,你人呢……”宋风晚急了,扔了滑雪杖,直接动手挖雪。
“你到底在哪儿,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她哭喊着,声音干哑,已经带着哭腔。
“三哥——”她大声喊着。
回应她的只有松涛雪浪。
她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