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是此刻在京家,他非得一巴掌呼死他。
“正风,你先说,这事儿你知情吗?”作为老大,许如海说话了。
“大哥,当时这丫头确实和我提过,但我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爸,我很认真,而且和您提过两次,一次是要户口本,一次是昨天……”许鸢飞咬着唇,语气很笃定。
那表情就是:这事儿是您同意的,现在反悔迟了。
许正风忽然觉着,自己是被许鸢飞给套路了,这女儿养大了,胳膊肘往外拐啊。
某大佬原本想着,许家人气势汹汹冲来,他已经做好被攻讦刁难的准备,这都没等开始……
他们已经开始窝里斗了?
许家人此时处境也是有些尴尬了。
这许爷招呼他们气势汹汹冲来,结果您老是知情的,这总有些师出无名的感觉。
许正风重咳一声,“反正你俩没经过双方家里同意,擅自做主领证,就是不对的!”
他扯着嗓子,试图借着声高优势,震慑全场。
此时无人应声,却在此时听得对面一人低沉粗哑的声音。
京家大佬说话了:
“这事也不是双方家里都不知情,寒川与我提过,我知道。”
直接拆台。
“京作霖!”许正风咬牙。
“我知道您此刻心底是不舒服的,你要是实在不爽,就把寒川拖出去揍一顿,生死不论,我们京家绝对不会管的,就算今天你把他吊起来抽打,也是他该的。”
许鸢飞瞳孔微皱,这还是亲爹说的话?
许正风冷笑,“你以为我不敢?”
“许爷作风冷硬强势,我从不觉得你不敢,我只是想说,两个孩子已经领证了?木已成舟,这是没办法的。”
“你现在就算把两人带去民政局离了这婚,有什么意义?”
“今天你就是把寒川给打死了,最心疼的也是你闺女,而且两家人都绑在一起了,他死了残了,您面上还能过得去?”
京家大佬是准备晓之以情,动手伤感情。
只是他素来强势,从不服软,说是谈判,这态度也是很硬。
许正风不退步,“面子值几个钱,把他打死了,我心底舒服!”
许尧倒吸一口凉气。
亲爹!
太强势了吧。
京作霖:“那你的意思是,女儿守寡都不在乎?”
“我下手很有分寸,就算断他手脚,也能给他留口气。”许正风心头压着团火,难分难消。
“许大哥,您也赞成他这么做?”某大佬看许正风作风过于硬派,把矛头对准了不置一言的许如海。
这里他年纪辈分最大,如果他开口劝和,这事儿很容易打消。
许如海眯眼喝了口茶,“这是老二家的闺女,他做主,我这个做大伯的,没有发言权。”
一句话,把京家大佬的话给堵了回去。
几个大佬坐在一处,谁都不肯退步。
针锋对麦芒,都很强势。
大家都是从女婿走来的,心底比谁都清楚,这时候往后退了,这以后商议婚事,诸多事宜,只怕都会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
都是心高气傲的人,没人肯先低头。
盛爱颐坐在一侧,不停踹某大佬小腿,不断冲他使眼色:
刚才不是说好了,先服软,把许家人情绪安抚下来吗?
他家什么都没出,把人女儿拐回家,人家二十多年精心呵护的大白菜,被拱了,心底不舒服,发泄一下也正常,和他们拗什么啊。
可是某大佬对妻子的眼色视而不见。
客厅气氛一度非常焦灼。
……
就在这时候,京家人小跑进来,“老爷,夫人,傅老来了。”
“傅老怎么来了?”众人急忙起身往外走。
许鸢飞看向京寒川,无声询问:你叫来的?
他摇头,不过猜到是谁叫来的,只是会心一笑。
老爷子极少登门,京家人自然奉为上宾,他刚入座,两家分立两侧,齐刷刷站着。
“站着干嘛啊,都坐吧,今天可真够热闹的,两家人都在呢?”傅老笑道抬手,示意大家都坐。
“老爷子,您怎么有空来?”某大佬在傅老面前,也是敛着气势。
“随便逛逛,路过这里,瞧着你们家门口停了不少车,就想进来,有什么热闹可看。”他笑着从京家人手中接过热茶,说得好似真的。
其实在场所有人心底都清楚,这位老爷子……
纯粹瞎说八道!
瞎扯淡。
两家相隔十万八千里,您逛逛,都要把整个京城从南逛到北了,一大早,可真有闲情逸致。
“怎么都不说话?”傅老笑道,“不欢迎我啊?”
“不是。”京作霖咳嗽着。
“估计是觉得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