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口水怎么那么多。
“别装死了,去洗个脸,我在书房等你,十分钟带着你的作业过来,不然……后果自负。”
傅沉一走,傅钦原才睁开眼,狠狠瞪了眼狗子,爬下床去洗脸,某只狗子还颇不要脸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转。
傅钦原出门时,还可怜兮兮看了眼小严先森:“小舅舅,我走了。”
“保护好屁股。”
“……”
说起屁股这件事,傅钦原此时还心有余悸。
他长这么大,傅沉对他都是说理教育为主,最多就是面壁罚站,真正动手,只有一次……
那时去乔家玩,河泽水乡,河湖众多。
每逢夏至,总有贪凉的人不顾警示去河边游泳,每年都有不少溺毙事件,傅沉一早就警告过他,不要去河边。
男孩子贪玩,傅钦原还没在这种湖边钓过鱼,就扛着傅沉给他买的小渔具,和乔执初,偷摸摸去湖边玩了。
乔执初是放养长大的,性子野,习水性,胆子更是大,又是在这里长大的,自然天不怕地不怕。
当时湖边有几个小孩在玩水,乔执初就是离开几分钟,说去给他买冰棍,回来时就发现傅钦原已经一脚踩进了水里。
“傅钦原,你给我上来!”
这河不宽,却是泄洪渠,深得很。
傅钦原本就是偷摸摸想踩个水,被发现后,吓得不留神,鞋子陷入泥巴里,拔出来的时候,鞋子还牢牢裹缚在泥巴里。
他只能光着一只脚准备上岸。
结果重心不稳,直接滑到了河里。
“啊——”
乔执初当时都吓得脸白,他几乎是下意识跳到了河里,可当时两人多是半大的孩子,压根救不了他,还是附近游泳的两个小伙子将两人拖上了岸。
看两个孩子这般模样,自然要通知家长。
傅沉等人赶过去的时候,傅钦原衣服都被太阳烤干了,只是浑身泥巴,有只脚还光秃秃踩在地上,可怜兮兮。
宋风晚都急疯了,眼睛都红了,傅钦原还笑着安慰她,“妈妈,我没事!真的……”
傅沉站在一侧,没作声。
晚些时候,乔家做东,请两个小伙子吃了饭,送走了客人,傅钦原就被傅沉拖进了房里,他反手把门锁了。
宋风晚进不去,就听到里面啪啪一阵声响,伴随着傅钦原惨烈的叫声……
待两人出来后。
傅钦原屁股被打紫了。
这是傅沉第一次发狠,唯一一次,下了死手。
傅钦原觉着,自己当时觉得,他是想打死自己的,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傅沉本就再三警告过他,不许去河边,偷摸去了,还差点出事,回来后,嬉皮笑脸,自然彻底惹怒了他。
事后傅家二老得知这事儿,也清楚傅沉是太担心,想让他记住这个教训,自然没有太多苛责。
“老三啊,钦原毕竟是孩子,你下回动手轻点,你看他现在睡觉,都只能光着屁股趴着。”傅老最疼这孙子,心底自是心疼的。
“你这打得也太狠了。”
“他屁股疼,你的手也就不疼?下这么重手。”
傅沉只是眯着眼说了句,“疼!”
“那不就是了,下次别这样了。”
“爸,你的戒尺现在也不用了,我借回去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傅老横眉冷对,这混小子歪曲他的意思啊。
傅钦原傻眼了,戒尺……
乔执初因为这件事,也被提溜到墙角罚站,事后在傅沉建议下,乔西延给他报了几个暑期补习班。
傅沉直言:“现在的孩子,就是太闲。”
乔执初:……
总之这件事后,傅钦原屁股被打肿的事情,就在家庭内部传开了。
此时小严先森提起,傅钦原还觉得屁股隐隐作痛。
*
当他提着书包,敲开书房门的时候,吓得紧张得吞咽口水。
傅沉一手捏着戒尺,一手拿着帕子,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擦拭着,余光瞥了眼傅钦原,“锁门,进屋!”
锁……锁门?
他就是试图篡改分数而已,而且也没成功啊。
需要动手嘛!
“愣着做什么,进来!”傅沉挑眉,扭扭捏捏的。
傅钦原锁门,坐到了一侧的沙发上,紧张得看向他手中的戒尺。
这戒尺他没挨过,桃木色,打磨光滑,不过根据他得到的情报……
据说当年二堂哥被打了一顿,直接进了医院。
足见这东西杀伤性多强。
“把作业拿出来。”傅沉继续擦着戒尺。
傅沉是搞不明白,他和宋风晚都挺聪明,怎么傅钦原半点没遗传到,每次小测分数都在及格线上徘徊。
他甚至一度怀疑,这孩子是不是遗传到了傅聿修那个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