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
“明天我送你去医院检查,让十方带晚晚怀生先回云城。”傅沉说道。
“干嘛呢,说不准我明天就好了,不用你送,你陪小嫂子就行。”
“那看情况。”傅沉心下已经有了计较,不过安抚他罢了,就他嘴巴,像是放鞭炮一样,肯定半宿都不消停。
有些雪盲症几个小时后,症状减轻,视力就会逐渐恢复,段林白经常滑雪,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这症状最多就是失明一段时间,不会永久致盲,他其实并没那么担心。
只是半夜起来上厕所,扯了眼睛上的冰袋,伸手打开床头灯,发现眼前一抹黑的时候,彻底哑巴了。
特奶奶的,这是停电还是怎么了?这么黑。
“别开灯。”傅沉坐在床边,直接把灯关掉。
雪盲症畏光。
傅沉关灯的间隙,段林白已经摩挲着下床,被脚下拖鞋一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林白。”傅沉快步上去扶住他。
“傅三,我好像瞎了……”
傅沉扯了一侧的护目镜先帮他戴上,避免灯光刺激,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林白,你能看到面前的数字吗?”
“看毛啊,我特么眼前都是黑的!”
傅沉吸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立刻打电话,让人联系当地医院,准备明早先送他在当地检查,又让留在京城的千江,找治疗雪盲症或者眼科的专家。
“傅三,你冷静点,这病能好,又是一直瞎。”段林白坐在床边,伸手揉着膝盖,刚才摔一跤,疼得要命。
他此刻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过段时间,才知道,失明到底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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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云城
乔艾芸原本正坐在家中看八点档的电视剧,本想和宋风晚打个电话,她说今晚有活动,她无奈摇头。
出去一趟,电话都不打,真是玩疯了。
等她两集电视剧看完,已经快十点了,乔望北说出去找严望川,这都出去三个小时,居然还不回来?
冬天天色黑得早,寒风凛冽,这个点若非闹市区,路上都少见行人走动。
乔艾芸打了哈气,伸手揉着肩膀,给乔望北打了个电话。
打了两次才接通。
“喂,哥——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和师兄在喝酒,你快点过来。”
“喝酒?”她印象中,严望川过得非常克制理性,不抽烟不喝酒。
“就在……在哪儿?”乔望北不知道这个地方,还特意问了老板。
乔艾芸本不想过去,心里不放心,裹了件羽绒服,拿着手机车钥匙,沿着方才说的地址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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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望北和严望川找的就是街边的小饭店,连招牌都不甚惹眼,乔艾芸在这条街上转了两圈,才摸到这家店。
两人吃着鸡公煲,已经喝了几瓶红星二锅头。
严望川双目赤红,眼睛周围已经完全红透,显然是喝多了。
乔望北酒量素来不错,眼神精锐,仍旧神采奕奕。
“哥,怎么喝这么多。”乔艾芸走过去。
严望川一看到乔艾芸过来,喝了点酒,脑袋发昏,身子虚软没有重心,东倒西歪,此刻倒是直挺挺的贴着椅子,瞬间绷直了腰杆。
“也没喝多少。”乔望北说着还抿了口小酒,辛辣刺喉,他砸吧嘴,吃了口菜。
“这还不多,剩下的别喝了。”乔艾芸看着还有两瓶没开封的二锅头,急忙抱到怀里。
“正尽兴的时候,你这……”乔望北不乐意,“师兄,你说她过不过分?”
严望川乖巧的摇头,“她做得对。”
乔望北气得放下筷子,“师兄,刚才谁说今晚要和我一醉方休?”
乔艾芸看向严望川。
他端正坐着,脸涨得通红,却仍旧一言不发。
“师兄喝多了,吃点主食就散了吧。”乔艾芸招呼店家要了点面条。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压根没食欲。
她结了账,带着两个醉鬼离开。
严望川住的酒店,就在边上,步行也就两三分钟,酒店前面不好停车,乔艾芸懒得挪车子,让乔望北在车里等着,先送严望川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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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
凉风瑟瑟,乔艾芸怕他走路摔到,伸手扶着他。
严望川身子僵硬,扑面而来的冷意吹散了一些酒气,他余光瞥着身侧的人,脸上像是火烧般,又红又热。
“下次别这么喝酒。”乔艾芸还是头一次见他喝酒,酒量不行还硬喝。
“哦。”严望川应着,看着有点傻。
“我哥酒量好,你和他较什么劲儿,这样喝酒很伤身。”
“嗯。”他还是应着。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喝酒……”
“郁闷。”严望川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