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死到临头还嘴硬,气急败坏。
扯住他的衣领,程天一试图伸手抵抗,可是双手之前骨折,尚未完全恢复,都抓不住段林白的手腕。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扬起拳头。
“砰——”的一拳,打得他半边脑袋嗡然作响,左脸当即失去知觉,嘴角撕裂出血。
“你特么敢派人搞我?还敢说这是误会!”
“我什么时候派人搞你!”程天一平素娇生惯养,不禁打,已经疼得龇牙咧嘴。
“还嘴硬,那几个小混混不是你派去的?在我地盘撒野,你当我是死人啊!”
“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需要我把几个人拖过来和你当面对质嘛!”段林白持续提高声音。
“那群人自己都认了,就是你的人,你小子挺能耐啊,想搞我是吧?来啊,老子当年在外面混的时候,你特么还穿着开裆裤呢!”
“得罪了傅家还不够,你现在是想连带着把京城所有人都得罪个遍?”
段林白步步紧逼,字字珠玑,将他那层本就薄弱的心理防线,全线击溃。
程天一被逼急了,张口就来一句。
“我是要动宋风晚,不是针对你!”
程岚手指攥紧,暗骂一声:蠢货!
程天一吼完一嗓子,心知坏了事,这分明是他的激将法。
段林白轻轻扯着嘴角,将溅到自己衣服上的唾沫星子擦了一下,“我靠,真脏。”
整个程家陷入一片难言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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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外面传来车声……
“开着门干嘛?大冬天不冷啊。”程国富提包进屋,此刻已经下午一点多,他刚陪人交际应酬结束,心力交瘁。
程家现在是墙倒众人推,四面楚歌,以前靠着傅家,其他人总要给几分薄面,现在全靠自己求人办事。
太难。
点头哈腰,陪酒奉承,人家背地还笑你像条狗。
父辈结的恩泽,所以他一出生,就等于背靠大树,现在让他独自打拼,他已经心力交瘁,险些崩溃。
“老爷。”女佣站在门口,伸手,怯生生指了一下屋里站着的人。
程国富打了个酒嗝,面色潮红,呼吸吞吐,都是一片酒色浊气,熏人得很。
他眯着眼,盯着段林白,“……段公子啊,您怎么会来这里啊。”
他抹了把脸,舔着老脸走过去,卑躬弯腰,“您快坐啊。”
段家那是他二三十年来都想讨好巴结的对象,此刻程家陷入窘境,段林白送上门,程国富那姿态,恨不能跪着给他提鞋。
“你们家这沙发我是不敢坐,我怕回头令公子该找人揍我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天一哪儿敢啊。”程国富喝了酒,虽然脚步虚浮,但理智尚存。
段林白笑得无害,“他今天就派人去我家商场,对我的顾客意欲不轨。”
“这怎么可能?他一直在家,老老实实的,这其中想必有些误会。”程国富瞪了一眼自家儿子,将他扯到段林白面前,“你和他说,这是不是误会。”
“误会个屁!这事他刚才自己都认了。”段林白笑得轻蔑。
“找了五六个男人,想去搞人家小姑娘,还偏偏是在我家地盘,这如果出事……”段林白嘿嘿一笑,“你们程家是故意挑拨我们两家关系是吧。”
“那个宋风晚?”程国富一听是她,再回头看程天一。
自己生养的儿子,脾气秉性他很了解,睚眦必报,找宋风晚报复,他还真干得出来。
“爸,我不想挑衅他,真不是,我就是……”
程国富不给他解释,抡起巴掌就狠狠抽过去,“段公子都找到这里来了,肯定是证据确凿了,你还狡辩!”
“我早就告诉过你,别再去碰她,招惹她,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爸——”程天一生平第一次被自己父亲抽打,直接懵了。
“给我道歉!”程国富因为家里的事窝火数日,程天一经历之前的事,还不吸取教训,他气急上火。
程天一咬牙,像是在抗议。
“养你这么大,你没给我争过光,就知道惹是生非,你是要把整个程家都葬送进去,才甘心嘛,给他道歉,求他原谅。”
程国富是真的急了,傅家已经这般,可能念着交情,不帮扶,也没落井下石,段家要是横插一杠,他们程家就真的完了。
“别,令公子道歉,我受不起。”段林白轻笑,“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事,是想请教程小姐的。”
程岚本以为没她什么事,就安静站在一边,殊不知段林白不按常理出牌,话锋一转,就对准了她。
她心头大骇。
“小岚?”程国富此刻脑子疼得要命。
“程岚,你说一个人心肠得有多么恶毒,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做出那般下作腌臜的事!”段林白见不得人用损招,说话也不客气。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