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得到了消息,送了花,当时傅沉在熟睡,就没打扰他,闲聊几句就离开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段林白和京寒川出现在病房里。
“你们怎么来了?”宋风晚招呼两人坐下。
“中饭。”京寒川将手中的餐盒递给宋风晚。
“谢谢。”
宋风晚招呼两人坐下,出门去护士站,准备借几个纸杯,给他们倒点水,他们就是临时住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住院,几乎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此时傅沉已经醒了,烧也退了,只是医生说再观察几个小时,拿了些药,没问题的话,傍晚就能离开。
“蒋二和我说的,我正好在寒川家,就和他一起来了,你怎么突然生病了?”段林白咬了咬唇,“你该不会是晚上和小嫂子两人太嗨,没把握好分寸吧。”
傅沉抿唇没说话。
“我早就和你说了,你和小嫂子差了这么多岁数,平时要悠着点。”
“细水长流懂不懂?”
“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别瞎搞。”
京寒川低头玩着消消乐,并未作声,紧接着一个枕头扔过来,京寒川侧身躲开,枕头稳稳当当砸在段林白脸上。
“你们在干嘛?”宋风晚恰好回来。
“手滑。”傅沉说得理所当然。
段林白咋舌,你丫不是手滑就是脚滑。
“我给你们倒点水,医院只有温水。”宋风晚刚动作,段林白就阻止了她。
“不用招呼我,我正好要去给医生看一下伤口。”
他说完,还特意去洗手间照了下镜子,就着水,整理了一下发型,然后哼着歌儿,出了病房。
宋风晚抿了抿嘴,看个胳膊,至于如此风骚?
而且他的伤口都过了这么久,还没好完全?
“他不是看胳膊,是去看人。”傅沉低声道。
宋风晚笑着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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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木此时已经到骨科实习,刚跟着带她的老师,检查完一个病人的身体状况,但是有几个问题,她没回答出来,此时正在翻书查资料找答案。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此时是饭点,医生不是回家,就是去食堂了。
段林白哼着歌儿,轻车熟路的找到办公室。
他戴着口罩,在医院里,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大家也没多关注他。
当他到办公室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许佳木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这男人三十出头的模样。
桌上放了一束花,还有个餐盒,男人穿着病号服,显然是病人。
“吴先生……”
“听说你还没吃饭,我取食堂的时候,就多打了一份。”
“您太客气了,这个我不能要。”
“你不吃也就扔了,那个……”男人咳嗽两声,“这花也是给你的。”
段林白站在门口,抿了抿嘴。
多打了一份?
想泡她就直说,至于这么拐弯抹角的吗?
“我马上要出院了,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男人毕竟三十多了,说话也是成熟得体,并不觉得怯懦。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这些东西您还是拿回去吧。”
“我送别的东西你没收,只是一餐饭,食堂的,十几块钱而已,你别再拒绝我了。”
段林白咋舌,这特么敢情还不是第一次了啊。
人家都拒绝了,你还这么往上贴?
许佳木也是拒绝了他不少次,此时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推拒他,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重咳声。
男人扭头看了眼,“那你先忙,我先回病房了。”
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路过段林白身边时,只是笑着与他点头打了招呼,并未认出他。
段林白则进了办公室,转身就把门给反锁了。
“你锁门干嘛?”许佳木这段时间和他也混熟了,说话也没了以前那般拘谨。
“我要脱衣服了。”
“……”
然后某人就开始动手解开拉链,坐到许佳木办公桌边上的椅子上,捋起了袖子,“来吧,给我看一下。”
“你的伤口已经好了,针线都拆了,已经没问题了啊。”
许佳木半个月前就告诉过他了。
“我知道啊,可是最近有点痒。”
“可能是伤口在生长,会有一点的,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给你差点药。”许佳木咋舌。
这人是有多惜命啊,伤口都好了,还整天来医院做检查。
许佳木从一侧拿了药水棉签,蘸裹着给他伤口周围稍微涂抹了点。
段林白余光一直打量着桌上的花和食物,这花上面喷洒了些香水,有点熏人。
“刚才那男的谁啊?”他状似无意的询问。
“我负责的一个病人,为了感谢我对他的照顾,给我送了花。”许佳木自然不会告诉他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