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此时才发现,自家爷爷也不得了,平素慈眉善目,许家又一派和乐,老爷子一直在乡下种花种草,还真瞧不出这些。
“我知道。”许正风当时真的是血气上涌,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京家那小子……”
“证都领了,也没别的办法,我知道你怕那丫头迷了心窍,以后吃亏后悔。”
“你放心好了,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
“那小子要是敢负她,咱们家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总有法子让他求死不能。”
这老爷子说得无比轻松。
许正风转念想着,现在也只能如此宽慰自己了。
“对了,还有许尧这混小子……”许爷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家里会出现叛徒。
“爷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这户口本明明是爸自己给的,而且姐姐还和他说了要去领证,他现在却来怪我,在车上的时候,还打我!”
许尧又发挥了戏精的本质,就差扑倒在许老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哭诉了。
许正风嘴角一抽!
难怪这小子在车里装死,一言不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啊。
他刚才就该一脚踹死他的!
许老眯着眼:“还有这种事?”
“不然我姐怎么拿到的户口本,我爸现在就是自己有错,不想承认,就把我推出来挡枪,我就是个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许爷无语望天……
天好蓝,云好白,风清气爽。
适合整顿家风。
*
许家这边鸡飞狗跳,京家这里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贺礼,准备去许家拜访,这次傅老过来,也是给他们争取了时间。
此时傅家却是一派和乐。
傅老上车后,一直抱着胳膊,明显是被气着了。
自己在家好好剪花,莫名其妙被儿子“绑”来当和事佬。
“还生气?”傅沉看着自家老爷子,忍不住笑出声。
“你还有脸笑,我跟你说,这辈子,都没人敢对我做这种事!就你小子胆子最大,我是不是把你宠坏了!”
“不过事实证明,您真的很厉害,这种事,除了您谁都解决不了,您还是宝刀未老啊。”
“滚一边去,少给我戴高帽。”
那模样分明在说:他很生气,少惹我。
从京家去傅家老宅,可以稍微绕一点路去京大接了宋风晚。
宋风晚自然坐在傅沉那辆车里,瞧见傅老也在,有些诧异,这位老爷子平素极少出门的,而且车里气氛怪怪的。
“出什么事?”
“我爸他……”傅沉刚要开口,老爷子直接打断,“没事,我就是无聊,出来转一圈。”
宋风晚笑着,也没多想。
傅老却暗暗剜了傅沉一眼,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坏,居然现在未来儿媳妇儿面前败坏自己形象!
难怪他非要过来接上宋风晚回家吃饭,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被亲儿子坑,还能怎么办?
打断牙往肚子里面咽呗。
几人到了傅家老宅后,这边得了消息,已经准备了丰富的饭菜,老太太还送了许鸢飞一对玉镯,拉着她说了半天话。
京寒川则和傅沉正在院子里剪花枝。
家里老爷子生气了,傅沉总要表现一下,就把修枝儿这活给揽下了。
“今天的事,谢了。”京寒川说道,若不是傅老过来,估计这会儿已经打起来了。
“客气。”
今天若是换成他有困难,京寒川也不会犹豫的,就好似之前他与宋风晚遭遇雪崩,段林白为此还患了雪盲症,好兄弟之间,平素计较,关键时候肯定要互相帮忙的。
“还有许尧的事,他说昨晚你和他谈心了?”
傅沉点头,谈心?
准确的说是洗脑。
“许尧是怎么知道的?”京寒川终于问到了核心重点。
傅沉拿着剪刀,不断剪着花枝,笑而不语。
京寒川略微细想,大约就猜到了,知道他结婚的就几个人,与许尧有交集就两个,傅斯年此时在外面过结婚周年,他也没那么大嘴巴,那就只剩下……
段林白!
你很能耐啊。
*
某高速休息区
段林白刚撕开一个泡面,接了热水,坐在角落等着面泡开。
一场大雨,前面似乎有山体滑坡,正在清障,目前无法走,只能躲在这里吃泡面。
走得太急,连外套都没带,他冷不丁咳嗽两声。
mmp哦,居然感冒了。
等他到宁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日暮,许佳木没想到他会过来,接了电话,就跑去小区偏门,看到他的车,就飞快地钻了进去。
“你……”许佳木眯着眼,盯着他,“你这是从哪儿逃难过来的?”
“嗯?你怎么知道我是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