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某人回家,还闹腾了好久,在房间唱什么,今天她要嫁人之类,倒是把自己感动得不行。
“有个同城快递,阿姨放假回家了,一直按门铃,我只能下来签收啊。”蒋二少指着一侧的箱子。
“只有个地址姓名,电话都没有。”
“是你的东西。”
蒋端砚拿起放在抽屉里的一把工笔刀,划开箱子,里面赫然是他方才穿过的那件羽绒外套。
“哎呦我去,哥,这是你的衣服啊,你什么毛病,还把自己衣服快递回家?”
蒋端砚打量着外套,并没作声。
过了良久,他手机震动起来。
“喂——”
“蒋先生,我是xx酒店的小赵啊。”
“赵经理,您有事?”
蒋端砚余光看到自己弟弟,拿起了衣服,拆了包薯片,随手把衣服搭在腿上,许是觉着家里的暖气不够充足。
“是这样的,您让我留意的那位小姐,她方才退房了,而且通过前台叫了一辆去机场的出租,此时已经离开酒店了。”
“我知道了。”
原本已经快过年了,池苏念也得回家,自然不可能在京城滞留。
他挂了电话后,偏头看向蒋二少,“奕晗。”
“干嘛?”蒋二少嚼着薯片,正在调电视频道。
“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回老家。”
“对啊。”毕竟是老家,狐朋狗友多。
“收拾东西,我们回老家过年。”
“噗——”蒋二少嘴里的薯片碎屑飞溅出来一些,“哥,我们老家都没什么亲戚了,回去干嘛啊,我都和人约好,过年一起去酒吧嗨一夜了。”
蒋端砚走到他面前,抬手扯过自己的外套,“以后别碰我的东西。”
“哈?”
“脏了。”
蒋二少无辜得眨了眨眼,“哥,你说真的啊?真要回老家?”
“你可以自己留在京城。”
蒋二少此时脑子突然灵光了,“嗳,你回去,是不是想找咱嫂子啊。”
某人以及冷眼射过去……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蒋二少原本是不想回去的,毕竟此时在京城也交了些朋友,不过为了自家大哥的终生幸福,牺牲一点小我也没关系。
某人乐颠颠的收拾好行李。
农历腊月28,蒋家兄弟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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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某高档小区
池苏念刚送走一批客人,都是过年来走动的,回屋的时候,瞧见隔壁亮着灯,心底咯噔一下。
那是蒋家院子,与她们家,就隔了一道低矮的小草墙。
估摸着是快过年,找了清洁公司来大扫吧,虽然他们家已经许久没住人了,不过按照当地风俗,只要是自家的房子,过年的时候,都是需要贴春联挂福字的。
饶是没人住,蒋家也会找人来打扫,她这般想着,也就没多在意。
“念念,待会儿你马阿姨要带他儿子过来,你上楼去换件衣服,再化个妆。”池家老爷子,正低头擦拭着自己宝贝的紫砂壶。
池老爱紫砂,人尽皆知。
这位老爷子,年轻时也是个厉害人物,与傅家老爷子是一起打过仗,挨过枪子儿的过命交情,以前还经常走动,只是年纪大了,新城与京城相距甚远,自然走动不多。
老爷子年轻时,给地方修路,兴建学校,出资建医院,老来捐了大半家产给需要的人,池家在当地,不是顶有钱的人家,但在人心底的地位……
贵不可言,不是他人可比的。
池老有两子两女,长女早夭,两个儿子,各自给他生了个孙子和孙女,池苏念就是老二家的,也是他唯一的孙女,出国回来不久。
听说他想给孙女物色对象,自然各家都争相登门。
“爷爷,那马阿姨的儿子……”池苏念轻哂,新城这地方不大,但凡小有名气的,基本都认识,“马为民啊。”
“你认识啊,那正好,应该有话题聊。”
“那是我高中同学,他那时候个子和我差不多,就有160斤了。”
池老擦着紫砂壶,偏头看她,“你瞧不起胖子?你爸也有160呢。”
池家老二,也就是池苏念的父亲……
是个胖子!
不能说特别胖吧,就是那肚子,就像是怀孕六七个月。
“不是,我和他压根就不来电。”
“那你和谁来电?你倒是给我找一个啊,不提这个还好,我倒想问问你,当年你突然要出国,到底是不是被哪个小子给伤了,躲出去疗伤?”
“怎么可能有人会甩了我。”她悻悻笑着。
池老低头擦着紫砂,盯着她,那双眸子,略显浑浊,却看她莫名发虚。
而此时门铃忽然响起。
“肯定是马阿姨来了,我去开门!”池苏念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