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蒋端砚的舅妈了。
“你们两个孩子要怎么生活啊?”
“你爸妈刚出事,我不想你们兄弟再出什么意外。”
而此时曹卫电话响了起来,“喂——”
“我不是告诉你,这边出事了吗?还开什么会!”
“你们把需要处理的文件全部拿到我的办公室,我待会儿会处理!”
……
那时的公司,许多都是家族式企业,蒋家也是如此,曹卫在公司是总经理,蒋端砚父母过世后,他一手把控公司,俨然已是只手遮天。
他上次去蒋家,也是和他们商量股权的问题,因为他此刻压根没有足够的股份彻底把控董事局。
蒋二气急败坏,这才动了手。
蒋端砚不是傻子。
蒋二上回拿刀吓唬他,过了几天,就被同样的刀子割了肚子,伤及内脏,差点一命呜呼。
今天还是他初次要进公司的日子。
他可不觉得这是巧合。
加之此时在他面前,让秘书把公司事务全部交给他处理。
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不听话的下场,只会很惨。
他此时公司实权在握,也能轻易要他们兄弟的命。
“端砚,公司那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今天的会议我已经让人暂停了,你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有什么事,舅舅给你撑着。”曹卫笑得伪善,好似真心待他。
池苏念在家的时候,就从爷爷口中听说了这个男人的狼子野心。
本事蒋叔叔一手提拔上来的,却在自己姐夫出事后,逼迫自己亲外甥,这特么还是人?
她双手握紧,恨不能冲进去就给这混蛋一巴掌。
只是想起爷爷的叮嘱,只能咬牙忍了。
池老一早就说过:如果不能搬到曹卫,就不要轻易惹怒他,不然只会让蒋家兄弟处境更艰难。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蒋端砚开了口,“舅舅,有件事想麻烦您。”
“说什么麻烦,我们甥舅还需要这么客气?”
曹卫虽然嘴上这么说,这脸上却没半点心疼。
他就是想让这兄弟俩看看,与他作对会是什么下场。
两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拿什么和他斗。
“奕晗受伤,我是没心情打理公司了,您也知道,我没有什么管理公司的经验,公司交到我手里,怕是浪费了父亲的一番心血。”
“公司的事情,怕是还要交给您全权处理了。”
曹卫眸底精光一闪,“端砚,你在说什么?这是你父亲的公司,以后还是要你继承的,你这……”
“我想等奕晗伤好得差不多之后,把父母留下的遗产处理完,就把股份转给您,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想拿点钱,回老家。”
蒋家原本不住新城,是因为蒋端砚考上新城一中才搬上来的。
“我可能不是什么经商的材料,更管不了这么大的公司,估计以后要辛苦舅舅了。”
曹卫强压着心头的喜悦,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禁吓,这就妥协了?
“端砚,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得想清楚了。”
“我想的很清楚,我会把股权大部分转给你,我和奕晗稍微留一些,每年吃些红利,就足够我们生活了。”
“不是,这可是你爸的心血,你可不能说这种丧气话……”曹卫继续说道。
“我想得很清楚,只是处理这些事需要时间,估计还得让您多等一会儿了。”
“我们是一家人,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
病房里还站了不少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都是各怀心思。
曹卫又寒暄客套了一会儿,才让自己妻子留下照顾兄弟俩,自己先回了公司。
出门时,看到池苏念,只是客气打了招呼,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念念是来看奕晗的?”
“嗯,舅舅好。”
池苏念仍旧如常与他打了招呼。
“快进去吧,我还有事,没法陪你聊两句了。”对池家,曹卫还是很客气的。
“没事,您忙。”
蒋端砚此时才知道池苏念来了,抬头的时候,她已经走了进来,头发有些凌乱,穿着白色短袖,胸口都被汗水泡湿了,显然是急急赶来的。
“念念来啦,你们先聊,我正好去外面接点热水。”说话间,蒋端砚的舅妈已经提着热水瓶离开。
“你真要把公司给他?”池苏念看向蒋端砚,“然后回老家?”
“不然我还能做什么?”蒋端砚轻哂。
“你疯了,你明知道蒋二……”池苏念都看得出来,这件事绝壁不是普通打架斗殴那么简单,而且那人没成年,最多就是那点医药费和补偿,恐怕连追责都困难。
“你要把叔叔的心血交给这种人?”
“我告诉你,就算你给了,我怕他也放不过你们!”
……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