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天兆帝刚要动身去沐安宫,立刻怔住,脸色一沉,二话不说扭转方向,疾步奔去!
来到介于后宫与冷宫之间,一处僻静却雅致的院落。
这座院子没有名称,并且也只有极少数特定的宫人,可以进出。
这里,正是云舒妃的居所。
对这个前太子妃,这个嫂子,天兆帝也算照顾得很是讲究。
虽说从不正式驾临,但偶尔经过,都会探视一番,以表圣恩和念旧之情。
“究竟怎么回事!?”
“云舒妃怎么会服毒!?”
天兆帝风风火火进到院子里,发现这里已经杵着两拨人?
“皇后?爱妃?”
大气端庄的庞皇后,和人比花娇的雪妃,这会儿都带着自己宫中的亲信,站在屋内。
而一个闭月羞花的金发亚斯兰女人,正躺在床上,断了气息!
“臣妾拜见陛下”,庞皇后一行礼,立刻请罪道:“请陛下责罚。”
“责罚?什么意思?”天兆帝脸色阴沉。
庞皇后跪了下来,“臣妾身为后宫之主,统管后宫大小事务。”
“却不想,会让奸邪混入宫中,对云舒妃下毒行刺!”
“这都是臣妾监管不力,愿受陛下责罚!”
龙雪娇在旁看到这一幕,目露一丝寒意,稍闪即逝。
“陛下,后宫虽为皇后所管,但毕竟整个皇宫的护卫,也不是皇后一人之责。”
“就算要惩罚,也不能只罚皇后一人,还请陛下三思。”
庞皇后一听,眼角泛起一抹冷厉。
看似龙雪娇在帮她求情,但却是在坐实她的罪名。
天兆帝大手一挥,“够了!到底是谁,给云舒妃下了毒?!”
庞皇后这时派人,将一个宫女的尸体抬了进来。
“这是何人?”天兆帝问道。
“回陛下,这刺客身上,搜出了晖王府的令牌……”
庞皇后眼神复杂道:“想必,是对云舒妃不满的晖王府逆贼旧部。”
晖王,实则便是前太子,最早的封号。
当着天兆帝的面,自然没人敢提“前太子”的称呼。
接着,立刻有人,将一块令牌和一些残留的毒药,递到了天兆帝面前。
天兆帝一看那腰牌,神情面沉如水。
“陛下留云舒妃性命,是顾念曾经兄弟之情。”
“没想到,反贼还有余孽,竟然如此冥顽不灵……”
“不仅曲解陛下的一番苦心,还要下此等狠手。”
龙雪娇眼眶泛红道:“可怜云舒妃,刚刚才接受了臣妾的邀请,想着去参加龙狩,试着解开心结。”
“没想到,还未出发,就造次横祸……”
庞皇后道:“或许正是此举,激怒了这些余孽,让他们以为,云舒妃忘记了晖王……”
天兆帝看了看这俩女人,走到床边,目光深深盯着那张绝美容颜。
“真的,无力回天?”
一旁的御医无奈道:“陛下,此毒乃是亚斯兰七种特殊药材炼制,哪怕黄金修为,也难以抵挡。”
“臣来的时候,云舒妃娘娘已经中毒太深,香消玉殒了。”
天兆帝深吸一口气,良久后,转身道:“宫中守备,虽说不全是皇后之责,但你作为后宫之主,还是过于放松了。”
“孤命你禁足七日,向命运之神忏悔!”
庞皇后悄悄冷眼扫了扫旁边的雪妃,低头领罚。
等庞皇后走了以后,天兆帝屏退了大部分人,只留下了龙雪娇。
“爱妃,你怎么看云舒妃之死?”
天兆帝看着床上的美人,眼神复杂地问道。
雪妃更咽,“臣妾……臣妾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云舒姐姐。”
“为何这么说?”
雪妃咬了咬下唇,“若不是臣妾叫她去参加龙狩,或许就不会……”
“这件事,是孤答应的,那岂不是,孤也是害死她的罪人?”
“陛下千万别这么说,陛下只是希望云舒姐姐能解开心结,又哪会想到这些?”
天兆帝唏嘘道:“当年,孤第一次见到她,还是在游历途中。”
“她是云杉部落的候选圣女,号称云野妖姬,所过之处,颠倒众生。”
“后来她要跟晖王成亲,成为太子妃的时候,我曾问她,为何要斩断双翼,化为笼中鸟?”
“你可知道,她是怎么跟我说的?”
雪妃摇头,“臣妾不知。”
“她说……她不想当神殿圣女,只想当权倾天下的皇后。”
天兆帝泛起一丝苦笑:“她就是这么直接,这么坦白,一点都不遮遮掩掩。”
雪妃笑道:“云舒姐姐,确实敢爱敢恨,是女子中少有的。”
“孤当时还没有三神将辅佐,根本不足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