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你,那么其他人跟着造反,难道我还得饶了所有人吗?战争嘛,总要有人祭旗的,你都把脑袋伸出来了,我不斩岂不是对不起那三尺青峰?”刘危安道。
“荒主留步,我有话说!”书房南侧的书柜移开,露出一道暗门,从中走出了一位穿着浅黄色罗裙的妙龄女子,这女子长相极为艳丽,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强做镇定,但是眼神坚毅,有种视死如归的刚烈。
“阿云,你怎么出来了,回去,快回去——”申友波吓得亡魂皆冒,这个时候,逃走都唯恐不及,女儿既然已经进入了密道,就应该悄悄离开,竟然还走出来,他又是着急又是愤怒,更多的还是害怕,因为他知道,平安军要杀人,绝不会因为对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
刘危安仿佛早就知道书架后面藏着人,对于申怡云的出现,没有半点奇怪,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女子,问道:“你想说什么?”
“申家有一件重宝,愿意拱手奉上,只求荒主饶过阿爹,我申家立刻离开云梦城,永远不会回来。”申怡云道。
“阿云,你这个说出来了,你真是……唉!”申友波满是责怪地看着女儿,可是女儿已经说出来了,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唯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你可不要小瞧了平安军搜寻宝物的能力。”刘危安不为所动。
“这件重宝不在申家,如果我不说,没人可以找到。”申怡云的语气很坚决。
“这么说,你可以扛住严刑拷打?”刘危安看着申怡云的眼睛。
“唯有一死。”申怡云与刘危安的目光对视,毫不退让。
“世界上很多事情,比死更可怕。”刘危安道。
“申家可以立誓,绝不会想着报仇,荒主何必赶尽杀绝呢?”申怡云的语气带着一丝哀求。
“什么重宝?”刘危安问。
“天生石胎!”申怡云缓缓道。
四个字一出,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过了好几秒的时间,刘危安才开口:“活胎还是死胎?”
“不知!”申怡云摇头。
“为什么不知?”刘危安问道。
“石胎的情况有些特殊。”申怡云道。
“在哪里?”刘危安问。
申怡云没有说话了。
“如果你没有说谎,我可以赦免申家,也不用离开,你们世代居住在云梦城,云梦城就是你们的家,至于你,要跟在我身边。”刘危安道。
“不行——”申友波脱口而出,马上就被申怡云拦住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眼神很坚定,看着刘危安:“怡云愿意为奴为婢伺候荒主。”
“带路!”刘危安道。
“能不能——”申怡云看着自己的老爹申友波,脸上满是心疼。
“一辈子养尊处优,吃点苦,不是坏事。”刘危安轻描淡写,老实说,这点痛苦对于修炼者来说,不算什么,只是,申友波如今功力全失,就是一个普通人了,痛苦是痛苦,但是做错了事,肯定要受到惩罚的。
“距离有些远!”申怡云咬了咬下唇,不在看父亲。
“封锁申府,不准任何人出入,但凡有任何异动,杀无赦。”刘危安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出了书房,申怡云赶紧跟上。
就在刘危安与申怡云离开云梦城之时,在云梦城的另外一角,响起了剧烈的厮杀声,异象横空,惨叫刺破云霄,有人想去看热闹,不过看见是平安军的时候,吓得赶紧远离,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惨叫消失,战斗结束,一切归为平静,只有浓烈的血腥气味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