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早就知道了,而且她还知道安定郡主自己年轻时候曾经在外面养了一个小面首,后来生下的那个三儿子就是小面首的呢。
不过这些当然不能告诉彭氏,少不得附和着点头。
听了半晌,顾嘉总算被放回去院子里。
顾姗从旁陪着,随意和顾嘉说着话。
顾嘉看了眼顾姗,这才注意到,好像顾姗确实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此时的顾姗比之前瘦了一些,看着有些孱弱,走起路来轻轻地喘,动不动用个帕子轻轻掩着唇儿,整个一副病态美人图。
顾嘉故意凑近了顾姗道:“好姐姐,被活生生踢下山的滋味怎么样?”
顾姗睁大眼睛,有些诧异地看着顾嘉:“阿姗,你说什么呢?”
一脸茫然懵懂,好像完全不懂顾嘉说什么。
顾嘉赞许地挑眉。
可真能演,连她都要给她鼓掌了。
……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顾嘉很快发现,在她离开的这半个多月里,顾姗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
顾姗现在身子骨听说是大不如前了,整天是娇喘连连,走一段路就得歇口气儿,听说凡事都得小心,日常饮食得万分讲究,燕窝人参以及各种精贵滋补之品都得用着,平时底下丫鬟仆妇都得十万分小心地伺候着。
若是一个马虎了,顾姗就会晕倒。
听说有一天有个仆妇扫地的时候用了些力道,顾姗恰好经过,那扫把的风扫到了顾姗,顾姗就身子一歪险些摔倒。
这可真是成了纸糊的美人儿风一吹就倒啊!
顾嘉听着七巧儿和自己说起,简直是听得目瞪口呆。
上辈子的顾姗可没这么矫揉造作(或者说手段高明),难道真的是被自己激发了潜能,打通了任督二脉,从此更上一层楼了?
顾嘉一脸沉重,她突然觉得未来的对手好像变强大了。
七巧儿嘲讽地一笑:“姑娘,你不知道,现在夫人说了,里外伺候的都得小心着,可不能对大姑娘哪里照顾不周,就是厨房那里,也是每日要过来问问大姑娘要吃什么,看看怎么做才对大姑娘胃口。”
顾嘉拍桌:“她怎么不上天?”
七巧儿使劲点头:“对,她怎么不上天?”
顾嘉默了片刻后,摇头:“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既是这么矫情,那我也要矫情起来,看看谁更矫情!”
七巧儿:“那咱们怎么办?”
顾嘉:“先按兵不动就是。”
七巧儿:“好。”
接下来几日,顾嘉冷眼旁观,这才发现顾姗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已经颇拉拢了院子的一群奴仆,竟是除了自己外,人人都听顾姗号令。
“那是自然,大姑娘自打大病一场后,人就变得特大方,时常给底下人赏钱,前几日小月家里的老娘病了,她听说,马上拿出银子来赏给小月,说是要给小月看病的呢。”
……
果然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顾嘉认识了顾姗两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一个顾姗。
顾嘉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有点疑惑,难道顾姗之前真得撞了邪祟,如今治好了,变成好人了?
不过很快她就摇头,怎么可能,装的,装的。
如今且看她如何表演吧。
谁知道接下来她没盼到那顾姗表演,倒是看到了另一个老熟人的表演。
原来自打顾姗病了后,她所吃所用都是专门小灶单独给做的,和往常大灶饭菜就不一样。
按照彭氏的意思,这是顾姗病着要吃药,况且她身子弱,饮食就要格外小心,自然得单独开一个小灶。
彭氏是这个意思,但是底下人难免领会出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当家夫人更宠爱这个自小养大的姑娘。
须知厨房里那些下人,看着每日另外开小灶的是顾姗,自然就对顾姗更小心巴结,如此一来,自然对顾嘉这边倒冷淡下来了。
顾嘉倒是没太在意这个,吃嘛,怎么吃都行,反正大厨房里的饭菜都是要博野侯夫妇并顾子卓顾子青一起吃的,还能专门亏待了自己不成?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日因顾子卓顾子青在太学中,博野侯又恰好朝中轮值不曾回来,彭氏则是过去一位昔日好友恰好跟着夫婿来京,便过去做客,甚至于连牛嬷嬷都因和那位昔日好友相熟,也跟着去了,以至于家中只有顾嘉和顾姗二人而已。
这厨房里见只有两位姑娘,顾姗是专门的小灶,顾嘉这里自然就懈怠了。
于是当顾嘉这一日用膳时,打开那提盒盖碗,不过是一碗稀粥,四个咸食,一碗春不老蒸乳饼,并一碗粳米放了各样果仁核桃栗子等各样坚果罢了。
须知这侯门里的饭食可是和乡下不同,若是以往,总是要十样小菜儿,几个荤食烂炖的。
红穗儿看了一呆,之后埋怨道:“这厨房里也忒敷衍了吧,姑娘家的就是这个?”
顾嘉最近看顾姗变了一个人似的,乖乖巧巧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