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
不知找不找得到。
五殿下是主子,他不可能向下人交代自己的行踪,李公公只能依照五殿下以往常去的路线碰运气。
淑妃想了想,他在不在场都一样,终归是他做的就行了。
“陛下在哪儿?”淑妃问。
太监道:“在太液池。”
淑妃扶了扶发髻上的流苏:“哟,陛下今儿怎么没去皇后那儿了?”
太监笑道:“许是在皇后宫里待腻了,出来透透气呢,陛下也就在娘娘这儿待得住。”
要说后宫最受宠的妃子非淑妃莫属,她从进宫到现在就没失过宠,也就是陛下从江南回来后迷上了炼丹术,短期内不近女色了,从前陛下每个月可都有五六日是歇在她宫里的。
淑妃闻言淡淡地笑了笑:“行了,走吧。”
“是!”太监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带上一桶子糯米砂浆去了太液池。
天气晴好。
淑妃抵达太液池的凉亭时其它的后妃也来了。
没什么可意外的,陛下这么久不来后宫,突然出现谁不像是苍蝇盯上了鸡蛋的缝?
只是令淑妃意外的是,皇后与庄贵妃居然也在。
这俩人在后宫都属于不需要争宠的,何况陛下这几日都去了皇后的坤宁宫,她何苦还要在这个时候出来与后妃们分皇帝?
淑妃今日并不是来争宠的,倒也不介意人多。
她走上前,冲皇帝与萧皇后行了一礼:“陛下,皇后。”
萧皇后心情貌似不错,笑着看了她一眼。
皇帝抬手:“平身。”
淑妃又与庄贵妃见了礼。
庄贵妃起身,略略回礼。
之后愉妃等妃嫔又全给淑妃行了礼。
愉妃自动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魏公公又去给愉妃再搬来了一把椅子。
淑妃却没着急落座,而是站在皇帝面前,含笑说道:“陛下,臣妾有东西献给陛下。”
“哦?”皇帝喝茶的动作一顿。
淑妃让太监将几块分开粘合的青砖拿了上来。
众人看着这些青砖都不免露出惊讶的神色。
皇帝一脸的莫名其妙:“淑妃……是要给朕献砖?”
淑妃用帕子掩面笑了:“不是砖,是砖里的砂浆。”
她将五皇子昨夜如何想到用糯米做砂浆一事娓娓道来。
说完,她难掩笑意地站在原地,等候皇帝的夸赞。
然而皇帝并没有。
亭子里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所有人包括萧皇后与诸位后妃在内,看向她的眼神全都变了。
淑妃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她看向萧皇后与庄贵妃等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萧皇后眉心微蹙。
庄贵妃却以帕掩面噗嗤一声笑了。
淑妃神色严肃地看向庄贵妃:“贵妃笑什么?”
庄贵妃忍俊不禁,指了指愉妃脚边的一个桶子,道:“你说的是这种砂浆吗?”
淑妃神色一怔。
那种颜色一看就是糯米砂浆!
怎么会这样?
她回头看了看自己带来的太监,没错,砂浆的桶子在他手里呢,那这桶砂浆又是哪儿来的?
思绪刚一闪过,就听见一道诶唷诶唷的小声音。
她回过头,这才发现太液池的桥面上,三个小豆丁正蹲在木桥上和(huo)砂浆!
三人玩得起劲,丝毫不知自己被皇帝与诸位后妃围观了。
事件的起因还得从东宫的太监偷偷向萧皇后禀报秦楚煜玩泥巴说起。
一听自己宝贝儿子居然像个乡下野孩子那样蹲在地上搓泥巴,萧皇后险些没背过气去。
她怒气冲冲去找儿子,谁料三人已经不在东宫了,找了半天才在勤政殿附近找到他。
彼时秦楚煜正与小伙伴们拎着小桶桶给皇帝糊墙。
萧皇后看着勤政殿的盘龙石大墙被糊得乱七八糟,差点没当场崩溃:“你、你们在做什么?”
小净空正拿着小刷刷糊墙,回头对她说:“墙裂了,糊一下。”
顾娇总给街坊邻居补个屋顶、糊个墙啥的,小净空早手痒了。
可是在家里没有墙可以糊。
这里好多坏掉的墙,他要糊。
萧皇后:那不是裂了!是纹路!是历史的遗迹!是太祖皇帝传下来的、据说为他挡了一场山崩的磐石!
所以又名——盘龙石!
更悲催的是,他们不仅糊了盘龙石墙,还糊了皇帝的望风墙,一路上三人见墙就糊,糊了一路。
全靠小净空的颜值撑着,萧皇后才没当场晕倒。
萧皇后也顾不上去教训儿子以及他的小玩伴了,她赶忙让人把盘龙石上的砂浆抠下来。
要说砂浆其实是挺好抠的,用匕首或铲子一撬就能撬下来了,然而这次的砂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