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觉得天底下如此胆大妄为的人除了那个臭丫头,绝对没有第二个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顾侯爷也不管亲爹还在不在茶肆会客了,大步流星地追了出去。
他这养了大半个月的身子哪儿比得上日日锻炼的顾娇,没一会儿就跟丢了。
他索性去了医馆,顾娇不在。
不在?
很好!
他又立马去了碧水胡同,他倒也看看这回那丫头往哪儿躲!
院门虚掩着,他气呼呼地走了进去,正要大喝一声臭丫头给老子滚出来,结果就看见姚氏一袭宽松的鹅黄色裙衫,坐在前院的藤椅上刺绣。
多日不见,姚氏的脸圆润了些,气色也更红润了,要说胖不至于,但整个人光鲜亮丽了不少。
顾侯爷一下子就怔住了。
房嬷嬷最先发现他,躬身行了一礼:“侯爷!”
姚氏缓缓侧过脸来,许是在这里过得舒坦,她眉宇间的郁结统统消散了,眉目清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母性的温柔。
这样的姚氏是顾侯爷不曾见过的。
姚氏放下手中的针线:“侯爷怎么来了?”
“我……我来……看看你。”顾侯爷走上前说。
姚氏指了指一旁的凳子:“侯爷坐吧。”
“我去给侯爷泡壶茶来!”房嬷嬷说着就走了。
顾侯爷看着姚氏,眼睛都挪不开了,他握住姚氏的手:“这段日子没来看你,是我不好。”
“没事。”姚氏问道,“瑾瑜还好吗?”
姚氏自打搬出来,就没再回去过,瑾瑜起先还来看她,最近也不来了。
“她挺好,就是有些想你。”顾侯爷说罢,目光落在她微微有些发福的身材上,想问她是不是胖了,话到唇边,又觉得这是个送命的问题。
他话锋一转,“对了,娇娇在不在家?”
姚氏轻声道:“她午睡还没醒,你找她?”
顾侯爷嘀咕:“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午睡?”
姚氏就道:“她睡得晚。找她有事?”
顾侯爷清了清嗓子,摇头道:“啊……没有,我就……关心一下她,她一下午都在家吗?”
姚氏点头:“嗯,今天医馆没什么事,她一直待在家里。”
难道不是那丫头?是自己想多了?
姚氏不会骗自己,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殿试的日期出来了,小考定在四月十五,正考则定在四月十七。
所谓小考就是殿试前的一次摸底考试,在皇宫举行,其目的是让考生提前熟悉考试环境,聆听御前规矩,以免在皇帝面前失了仪态。
小考不计入成绩,但也不能瞎考,会得罪考官。
四月十一、十二日两天,贡院会面向所有本场春闱的贡生发放对牌与考引。
对牌是作入宫之用,考引则是入考场之用。
考引与对牌必须由本人亲自去贡院领取。
十一日一大早,冯林与林成业便来了碧水胡同找萧六郎,三人带上各自的贡士文书,一道前往贡院换取对牌与考引。
文书是要押在贡院的,考完之后拿着归还对牌与考引,换回贡士文书。
三人在门口碰见了杜若寒。
会试中,冯林是第一百七十六名,林成业一百二十三名,都是名次比较靠后的。杜若寒考了十五,差几名就能进榜十,属于大家都看好的种子选手。
冯林拍了拍杜若寒的肩膀:“加油啊小肚子,殿试好好考,争取和六郎一起金榜题名!”
杜若寒哼了哼:“为什么要和他一起?我自己金榜题名不行吗?还有,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就不想金榜题名吗?”
杜若寒的资质在全京城都算极好的,不然庄羡之也不会亲自花费时间精力去教导他,冯林与林成业都是苦学型人才,不是遇上萧六郎这么厉害的老师,二人可能连举人都考不上。
金榜题名?
他俩还是算了。
杜若寒见二人斗志不高,忙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去排队吧!看看咱们四个能不能排在一起!”
排在一起虽说不能作弊,可在那种陌生又威严的环境里多少是个心理安慰。
萧六郎没说什么,默默地排在了三人后面。
“六郎到前面来!”冯林道。
杜若寒哼道:“你就知道惯着他!”
林成业也往后退了一个,给萧六郎让出位置。
杜若寒嘴角快抽中风了。
小考与殿试的考号一样,位置也一样。
当四人领到考引后一看,还真是有两个坐在一起,却是杜若寒与萧六郎。
突然发现,今天的章节序号也很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