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的能耐抓住了也不奇怪,于是没怀疑什么。
尽管老侯爷迫切想知道顾长卿与唐明究竟有什么化不开的矛盾,可顾长卿不肯开口,老侯爷也没辙。
老侯爷叮嘱了几句你好生歇息,这几日暂时不用去军营,便起身出去了。
闹出这么大的事,不仅唐岳山要查幕后主使,他也想弄明白究竟是谁在后背捅刀子。
老侯爷出去后没多久,顾承风又来了。
他是气闷了一阵后想起正事,过来找顾长卿问个明白的。
“大哥,你知道妹妹认识太后吗?”他问道。
顾长卿正在擦拭自己的长剑,闻言朝他看来,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继续埋头擦拭长剑道:“嗯,认识。”
就这?
能不能答得有点诚意了?
我还能把那丫头的秘密传出去了?
“我看见了!”顾承风撇嘴儿。
顾长卿顿了顿,道:“有些事你不用知道得太多,她与太后认不认识,与京城的局势没关系。”
顾承风切了一声:“说的好像我会去祖父跟前告状似的,还有,谁稀罕那丫头的秘密?”
明明我知道的比你多!
知道那丫头去整过唐明吗?
知道我和她一块儿去元帅府蹲刺客吗?
知道太后从唐岳山手里把我俩救了吗?
呵呵呵!
顾承风头一甩,鼻孔朝天地出去了。
顾长卿觉得二弟今天怪怪的,他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已经走掉的顾承风出现在了他的窗外,叉着腰,大声地说道:“我和她一起骑过马、喝过酒、打过水漂!”
说完就跑了!
顾长卿:“……!!”
另一边,在仁寿宫住了一整晚的顾娇也打算回去了。
她昨夜来时穿的是夜行衣,不过太后这里有不少年轻女子的衣裳,也不知是不是专程为她准备的,都很合身就是了。
顾娇换了一袭冰蓝色束腰罗裙,头发简单地挽了个发髻,留了一点长发散在肩头,戴的是及笄那日萧六郎送她的簪子。
庄太后让人捧了一箩筐的首饰过来。
她没要。
倒是看中了一张面具,也有一根孔雀翎,面具上镶了龙晶,也就是所谓的黑曜石。
她戴上照了照镜子。
唔,好看!
“多谢姑婆。”顾娇道了谢。
庄太后哼了一声。
秦公公亲自送顾娇送到碧水胡同才回宫。
昨夜秦公公来过消息,家里人知道顾娇歇在姑婆那儿了,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小净空起床后看不到顾娇,小嘴儿瘪了一早上,都能挂两壶油了。
顾娇决定去接小净空放学,给小家伙一个惊喜。
然而顾娇在国子监外等了许久也不见小净空出来,顾娇不知道的是,小净空又双叒叕被请家长了。
家长是萧六郎。
萧六郎自打进入翰林院学习后,顶头上司叫他的次数都没有被请家长的次数多。
“这、这次又是为什么?”刘全来通知萧六郎时,萧六郎捏紧手指问刘全。
刘全笑比哭难看:“还、还是你自己去看看吧!”
萧六郎咬牙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连夫子都气哭了,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吗?”
刘全挠头讪笑,呵呵,还真有。
萧六郎深呼吸,他一般不发脾气,不代表他没脾气,只是良好的修养让他藏住了而已。
可这个小和尚一次次踩他底线,就快把他踩炸毛了。
刘全心道,等你去了再炸毛吧,我怕你现在炸了,一会儿还得炸。
萧六郎与刘全去了国子监。
许是被小净空整出了心理阴影,这次出事后,孙夫子依旧将蒋夫子叫了过来撑场面。
两位夫子的脸色都有些一言难尽。
萧六郎打量了孙夫子一眼,没哭,也没受伤,也没看见别的孩子来告状,应该不是什么大错吧?
“孙夫子,请问净空出了什么事?”他客气礼貌地问。
孙夫子与他之间有赌约,只是孙夫子从不觉得萧六郎会赢,因此他早将赌约抛诸脑后了,他今日是单纯以小净空夫子的身份与萧六郎谈话的:“你……自己去课室看看吧。”
萧六郎于是跟着孙夫子去了课室。
他一来门口,就感觉今天的课室特别亮,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堆小卤蛋在发光!
他虎躯一震,怀疑自己走错了,下意识地就要抬回脚来。
孙夫子苦笑一声。
萧六郎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心底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显:“这是……净空干的?”
孙夫子点头点头,他快哭了:“他把半个班的头都剃了……其中有一个皇子,还有几个肱骨大臣的儿子孙子……”
妈呀,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