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
总之,一切的关键都在仙乐居。
顾娇身上的仙乐居令牌并未被莫千雪收走,她凭着令牌十分顺利地进了仙乐居。
她依旧是换了贵公子的打扮,戴了一张半脸银质面具,恰如其分地遮住了她的轮廓。
唯一麻烦的是她的束胸缠得太紧了,没办法,除了长个子就是长那里,不束紧一点都遮不住女子的身材了。
可天真热啊。
顾娇拿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迈步往大堂中央走去。
她倒是没打算直接去找上次的姑娘,只想着先走走、听听。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得不说,仙乐居的姑娘个个都似画中人,养眼得紧。
顾娇随意地走着,忽然,一朵牡丹花砸在了她的肩头。
这是仙乐居的老规矩了,被砸中的就是让姑娘看上的,便可有殊荣成为姑娘的入幕之宾。
这次是一位黄衣女子,臻首娥眉、靡颜腻理,媚而不俗,艳而不妖。
仙乐居的姑娘身上全都没有风尘味,她们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甚至还有人精通八股文与算术,被她们看上确乃荣幸。
顾娇看着手里的牡丹花,犹豫了一下。
只这么一瞬的功夫,黄衣女子的小丫鬟施施然下楼了,对着顾娇恭敬地行了一礼:“公子,我家姑娘有请。”
这位姑娘虽是二楼,可她朝自己砸了花之后,再没第二个人敢朝自己砸花了,要知道,上次她可差点被花给淹了。
顾娇并不认为是自己的魅力没了,应当是这位姑娘在仙乐居的身份并不简单。
好。
就她了。
顾娇随着小丫鬟上了二楼。
黄衣女子手执美人团扇遮住眉眼之下的容貌,冲顾娇嫣然一笑,转身莲步轻移进了屋。
连走路得散发着勃勃仙气。
“公子,请。”小丫鬟将顾娇带到了黄衣女子的屋前。
这间屋子是在走道的尽头,比别的屋子多了一扇门,果真是个有身份的。
顾娇点头,迈步入内。
黄衣女子坐在窗台前,背对着顾娇弹奏了一曲,曲声婉转,如泣如诉,宛若天籁。
一曲作罢,她用折扇挡住脸来到顾娇面前,优雅而轻柔地行了一礼:“奴家见过公子,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顾娇自然不会与她说话,她正要拿出小本本写下自己的回答,忽然,一道戴着面纱的冰蓝色的身影夺门而入,一把将顾娇拉到自己身后,抬手就甩了黄衣女子一个响亮的耳光!
事发突然,连顾娇这个当事人都有些懵圈。
她被拽到身后时没出手,是因为她没感觉到对方对她的恶意,只是她也没料到对方对黄衣女子出手这么嚣张。
黄衣女子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上迅速浮现起了几道手指印。
她捂住脸,难以置信又怒不可遏地看向屋内的不速之客:“莫千雪!你疯了!”
“疯的是你!本花魁看上的人你也敢动!”莫千雪说着,一把拽下她腰间的香囊,冷冷地扔在地上,“还用上了魅香!花夕瑶,你好大的胆子!”
被唤作花夕瑶的黄衣女子眼神一闪,不自觉地露了怯。
她的身子稍稍朝后退了退。
莫千雪不屑说道:“哼!看在居主的份儿上,我饶你一次,再敢把主意打到我的人头上,我就刮花你这张脸!”
她说罢,拽住顾娇的手腕,将顾娇带出了花夕瑶的屋子。
望着莫千雪的背影,花夕瑶的眼底迸发出了怨毒的光。
莫千雪直接拉着顾娇上了三楼。
三楼一如既往的寂静与空荡。
顾娇戳了戳她的小肩膀,用眼神询问她,这一层只住了你一人吗?
莫千雪没好气地道:“还有居主。”
居主?
莫非就是仙乐居的老板?
莫千雪拉着顾娇的手进了自己屋,凶悍地打量着顾娇:“那个女人碰了你哪里!”
顾娇拨浪鼓似的摇头。
莫千雪柳眉一蹙:“没碰?当真?”
顾娇点头。
莫千雪神色稍霁,看了眼八仙桌旁的凳子:“坐吧。”
顾娇坐下。
“打水来。”莫千雪吩咐。
“是。”小丫鬟打了一盆凉水来。
莫千雪亲自拧了巾子,去给顾娇擦拭额头的汗水。
顾娇下意识地朝后一仰。
莫千雪的手扑了个空:“不许躲!”
顾娇:哦。
莫千雪细细地为顾娇擦拭额头,一边擦,一边没好气地嘀咕:“你是傻子吗?来了不会直接上三楼?又没人敢拦你!”
这……我也不是来找你的呀。
莫千雪撇了撇嘴儿,面无表情地解释道:“之前没与你说,昨天是我生辰,去游湖了,所以才不在仙乐居。”
呃……不用和我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