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
不过,
像他这种坚决贯彻上司命令的部下是所有领导都很喜欢的,反而是鬼灯满月这种刺头儿天才,有那么一两个就足够了,太多了反而是会让人头痛的睡不安稳。
在和白云叶山说完话后,
宗弦看向了地陆这个秃子,唇角轻轻的勾起一点弧度,“那么,地陆,能和我说一说‘弟子’是怎么一回事吗?”他在弟子这个词语上特意发了重音,在白云叶山和鬼灯满月的描述中,貌似他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个弟子。
旁边鬼灯满月翻了翻眼睛。
果然是在撒谎啊!
不过不要紧,反正他也没有白干,得到了宗弦的夸赞以及目前正体不明的奖励······已经是很赚了,若是每次被骗都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就算是再被骗个十次八次也都无所谓。
“是我说······”
地陆面露惭色,但是并不后悔自己的谎言。
若非是这个谎言,说不得这会儿他的尸体都凉了,哪还有机会坐在这里说话。
只是就在他准备坦诚自己撒谎的时候——
“宗弦哥哥,你能教我忍术吗?”红着眼圈,坐在遁兵卫身边的土蜘蛛萤突然开口插话,硬是打断了地陆的话语,两手抱在胸前,用万分期待的目光看着宗弦。
小姑娘早已在嚎啕大哭中明白了爷爷再也回不来了。
自幼就失去了父母的土蜘蛛萤只有役之行者这么一个亲人。
虽然土蜘蛛一族中还有许多血亲族人,但是谁让役之行者和大多数族人闹掰了,甚至带着孙女和随从搬回到了已经废弃的旧族地生活,那些个族人对于土蜘蛛萤来说就是一群逢年过节才会见上一面的陌生人,还不如遁兵卫来的亲近。
根本无需刻意的去诱导,在她通过地陆和鬼灯满月他们的交谈理解到了爷爷是被人杀死的时候,
仇恨的种子——
自然而然的就埋在了她的心田当中,
原本还有些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突然间就成熟了许多,原本许多曾经想不明白的事情很自然的就懂了,她隐隐约约的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爷爷会在爸爸妈妈‘睡着’的地方摆着那一堆很吓人的骷髅了。
不过,
在这时候她也发现了自己的弱小和无力,
想要干掉能杀害爷爷的仇人······凭现在的她是绝对打不倒的,那么以后的自己能不能做到?这问题对于她来说有点复杂,好在她记着爷爷曾说过“宗弦哥哥”很厉害,比他都要强。
所以,
就有了眼下这么一出。
“嚯!”
宗弦发出了一声轻笑,
来这一招吗?
看地陆和遁兵卫那惊愕的不似作假的表情,这一出应该不是他们预先设计的,也就是说,这是小姑娘自己的主意?看着这和藤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他的脑海中思绪飞转,出声问道:
“萤,你为什么想要跟着我学习忍术?”
“因为爷爷说过,宗弦哥哥你很厉害,就算是爷爷他都打不过你。”
“这样啊!”
宗弦轻轻点头,他压低了视线,盯着小姑娘那对像是绿宝石般漂亮的眼眸,说道:
“萤,跟我学习忍术可是很辛苦的哦!你真的······想要跟着我学习吗?要想清楚!跟着我修行的话要是功课做不好,到时候不但要饿肚子,还会挨揍!”
“嗯!”
土蜘蛛萤用力的点了点头,“我不怕苦,只要能变强,多辛苦我都不怕,宗弦哥哥,求求你了,教我忍术吧!”
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姑娘,
宗弦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认真的纠正着那错误的称呼:“以后不能叫哥哥,要叫师父。”这个徒弟······他收下了,说实话,土蜘蛛萤的天赋和八云没法比。
虽说小姑娘也不算是庸才。
若是雕琢得当,
未必就不能绽放出来耀眼的光芒。
而且门下只有八云这么一个弟子多少有些单薄了,若是能多培养出来几个出色的弟子······感觉会很有成就感,还有这事感觉挺有趣的,总之,在多种因素的综合作用下,他决定将土蜘蛛萤收为弟子。
“是,师父!”
小姑娘兴奋的蹦了起来。
“好了,萤,别在这里吵闹,现在给你一个功课,去练习场,投掷苦无一千次。”宗弦身上那种‘大哥哥的亲和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名为‘师长威严’的强大气场。
“一、一千次?”
土蜘蛛萤瞪圆了眼睛,一双松石绿的眸子中透露出来些许畏怯。
投掷手里剑的训练她做过,不过最多一次也就是三百次,那一次训练后胳膊酸软的都抬不起来了,一千次······胳膊会断掉的吧?只是想起来再也见不到爷爷那和蔼温柔的笑容,心底蓦然涌出一股勇气。
她握紧了粉拳。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