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阶下降到比一个普通人还不如,而此时他们体内便会生出这种死气。
其二,当一位掠星师意外伤到自身本源,而且还是那种几乎已经不可逆转的损伤时,也同样会产生这种死气。
而尹妙汐的情况苏言再了解不过,顶多也就比他大上个百岁罢了,像第一种情况自然是不会出现的,那么结果便很显然了,尹妙汐这是被人严重伤到了本源,所以其法相这才会露出这般浓郁的死气。
也正是因为想通了这点,苏言此刻才会这般愤怒,作为天凰教前圣女,短短两千载便修成地仙之身的天之骄女,竟然活生生的被逼成这样。
苏言甚至可以想象,这数百年中她究竟是怎样过来的,恐怕是被一场场的车轮战活生生的耗空自身本源的吧。
而且最让他怒火中烧的是,所造成这一切的,竟然是这天凰教的内部派系,还是当初支持她的那一派,这么多年下来,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丝感情吗?难道利益就是他们的一切?
当然,有一说一,对于尹妙汐自身,苏言同样是有不小情绪的,傲娇归傲娇,难道局势都看不清楚?该妥协时妥协不行吗?将那秘法传承石碑让出去不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都不懂,非要把自己作贱成这样?
越想苏言心中越气,当然更多的还是心疼,明明那么天赋异禀的一个人,短短数百年便……
………
天穹云雾的外围,十数道地仙法相矗立在这,他们目光所指尽皆一致,云雾的正中,天阙城正上空五尊地仙存在的战场所在。
看着那尊暮气重重的女性法相,十数尊法相口中皆是叹息一声,很快有人开口询问。
“真不出手么?皆是我天凰教修士,何至于此?”
“继续下去只会让外人看我教笑话。”
这是中立派系一位地仙的建议,然而听到他的建议,其他众人却是不为所动。
“此言差矣,正是因为内部有矛盾,才更应尽早解决,这样才能将矛盾所产生的影响降到最低,如果放任不管,随着时间推移,双方间的矛盾将会越来越深,最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更将超出我们想象。”
听到这“义正言辞”之语,明明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知道这不过是信口胡邹之言,但是硬是没有一人开口反驳。
自然不是因为众人认同这番话语,而是众人身后的派系早已事先达成了协议,这场争斗的结局也早已被内定,决定权根本不在他们手中,无论他们认同与否,结果都不会被改变。
见此,那位中立派系的地仙代表也瞬间明白了什么,虽然心中不忿,却也只能闭口不再多言,人微言轻,这正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如果他是一位金仙大能,或许还有几分可能能够改变这场争斗的结果,但是很显然他并不是。
注意到这位中立派系的地仙不再开口,旁侧的天凰教当代圣女面纱下嘴角勾勒出一抹上扬弧度,心中更是闪过一丝不屑,一尊早已没什么潜力的中立派地仙而已,居然敢开口替尹妙汐说话,这让她心情格外不爽。
像什么数万载来教内天赋最强的一代圣女,这个名头应该落在她头上才是,而不是前面那个已经基本是一个死人的贱人。
而一想到尹妙汐的结局早已被内定,很快便将彻底湮灭在这时间,她心中的嫉妒又骤然轻快了不少。
可还不等她嘴角的迷人微笑彻底展露,骤然间矗立在云雾外围的这十数道地仙法相面色同时一惊,他们目光同时一转,朝着云雾深处的战场看去。
片刻之后,这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当代天凰圣女也跟着将目光扫视了过去,她如今不过元婴修为,感知力自然比不上一众地仙存在。
而这时她耳边已经响起了一众地仙的惊疑声。
“这是……怎么会有外界地仙突然插手?”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插手我天凰教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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