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找他喝酒,他的心情倒是挺好的,调侃道:“难得,薛兄居然有这样满腹心事的样子。”
一直都被薛牧装逼装得内伤,难得有调侃他的机会倒是挺不容易的。
另外从“薛城主”变成了“薛兄”,也凸显了此时关系的密切。
薛牧仰头一饮而尽,叹了口气:“也不算什么心事,不过作为一个正常的人,被某些事情引起一时情绪总是会有的,我们可不是问剑宗把自己练成剑的破样子。”
“不错,这样的薛兄鲜活了许多。”郑浩然哈哈笑道:“此前装得很累吧,包括故意打击我。”
“哈,你居然看出来了。”
见他爽快承认,郑浩然也不计较,笑道:“做人时时刻刻都去算计,总是累的。不妨放开怀抱醉一回,喝酒!”
两人痛快地喝了一大碗,薛牧抹着嘴角大笑:“痛快。老实说,我真的很久没这么喝过酒了。”
郑浩然道:“让我猜猜,今天能让薛兄心情不佳的事……大概只有夏侯总捕的别离?”
薛牧轻轻一叹:“你说,人们别离,总是道一声珍重,是否珍重了就能重逢?”
郑浩然摇摇头:“道一声珍重,不过期待重逢。然而江湖风波险恶,道一声珍重却从此天人两隔的事,随处可见,又岂能必然重逢?”
“那么,若当真重逢,那时却成仇了呢?”
郑浩然怔了怔,半晌才道:“我以为你伤的是离别,却原来你怕的是重逢。”
薛牧也是一怔,继而举杯相敬:“概括得真好!当为此语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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