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算弱者,只是思维模式终究没从山贼盗匪的横行里脱离出来,从武道到政经,都跟不上时代了。
也代表了一批旧有武者尤其是魔门武者,在如今的大浪潮中的迷茫。
“让夏兄久等了。”薛牧笑眯眯地踏入口福楼包厢,冲着早就坐在那里等待的夏中行拱拱手:“薛某处理些琐事耽搁了……”
夏中行起身笑道:“哪里的话,盟主日理万机,可不像我们无所事事。快请坐,啊,岳少门主也请坐。”
表面看去,夏中行还是英武挺拔的魔门俊彦,身形雄健,笑容豪爽。可薛牧看得出一种茫然无措找不到岸的感觉,以至于明明平等交流的横行道代表,说话却带上了几分巴结之意。
他也没带随从,是独自一人。可想而知是有些事情不想让门人听见。
薛牧有了数,携岳小婵坐了下去,笑道:“夏兄在灵州可住得惯?”
夏中行拎着酒壶添酒,笑道:“灵州风貌世间无二,夏某在这里,总觉得住几个月如见百年之变,都舍不得走了。”
舍不得走,言下之意还是想走,薛牧悠悠道:“说来令尊让夏兄长居于此,也少了很多纵横江湖的扬名之机,要不要薛某跟令尊说说,放夏兄出去闯荡?”
夏中行倒酒的手顿了一下,又转去添岳小婵的杯子,口中道:“夏某愚鲁,至今难窥入道之门,也没什么脸面去见江湖朋友。”
说来也是,以前和风烈阳那些人并驾齐驱,甚至他夏中行要领先一点的。结果现在左看右看谁都比自己强,这就越发不想出去见人了。可越是失了这种勇气,就越难进益,这是恶性循环。
岳小婵便道:“我家薛牧也不会打架,还不是照样搅弄风云?夏兄七尺男儿,这点胆色都没有。”
夏中行笑笑:“可不是谁都有盟主这等运筹帷幄之能,我等武夫还是要看实力说话。”
薛牧悠悠道:“那可未必的,我觉得以夏兄的底子,要做个江湖上人人仰慕的少侠简直易如反掌。”
夏中行眼睛亮了:“还望盟主指教。”
薛牧轻轻转着酒杯,似笑非笑:“法不可轻传,这要看夏兄的诚意了。”
夏中行试探道:“比如……”
“比如让你师妹来喝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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