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认识夏中行,还没感觉他这么怂,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回到城主府,岳婵和薛牧并肩坐在后院池水边上看夜景,还很是纳闷地看着星星嘀咕:“当初我刚到南方,初识此人时,还觉得他颇有几分豪迈英武之气的,是这一辈的佼佼者,难道装得好?”
薛牧除下靴子,两脚悠悠地荡着池水,一边看岳婵的赤足模样,没回话。
岳婵白玉般的脚丫荡啊荡的,在他的大脚边上更是显得盈盈一握,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薛牧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很久没赤足了?好像一直都有穿绣鞋。”
“呃?反正穿不穿都不染尘的,想穿鞋就穿,不想就不穿啊。现在做事更正经点儿,还是穿得多些。”岳婵奇道:“你这意思是喜欢我不穿鞋吗?”
“唔”薛牧有些纠结,他真喜欢岳婵当年赤足精灵的模样,可又知道那形态有点妖,而且内心深处也不是太愿意被别人看她的玉足,面对这个问题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岳婵眼里有些媚意:“原来竟是个恋足的变态。”
“才不是。”薛牧义正辞严:“我只是觉得该帮夫人浣个足。”
岳婵便眼睁睁看着薛牧弯腰捞起她的脚,轻柔地帮她清洗。
那轻柔的模样,也不知是在浣足呢还是在把玩。
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从脚上传来,似是有些痒,又似是有些麻,有股暖流顺着血脉涌动,直入百骸。岳婵咬着下唇,脸上越来越红,眼波都快要滴出水来。
薛牧一边揉着,一边却一本正经地回应起了之前的话题:“夏中行嘛,早年呢,洞虚之子,出门都是前呼后拥,横行劫掠的,当然自有一股豪雄气,倒也不是装的。但正因老爹的护翼太厚了,一宗少主资源又足,修行也顺风顺水的,总觉得自己同辈无敌,没有遇过真挑战,很多二代都这样。”
岳婵此刻心中悠悠的,都懒得思考了,顺应了一句:“所以往往很难勇于应对挑战?”
“当初劫道时,在大优势下他不敢和玉麟交手,就注定此人不成气候。虽然那时候的玉麟多半要拼命,换了是我也避其锋芒,可他与我不同啊,他又不是谋划者,而是横行道的强匪,一旦失了这股悍勇血气,又能有什么长进?没有长进倒也罢了,最倒霉的是别人长进了,他眼睁睁看着从第一档的超新星变成了吊车尾,连新秀谱都上不去,那心理落差啧啧”
岳婵笑道:“听你这么,他没发狂暴虐得乱砍人还不错了。”
“你怎么知道他私底下没有?”
“唔”
“夏文轩不会教儿子啊,养出了一个表面英雄”薛牧笑道:“还是你师父好,教出了一个冰雪聪明的妖怪。”
“我师父当然好”岳婵此刻呼吸越发急促了,咬着下唇道:“不但把自己给了你,徒弟也给了你,脚都在你手心里爱怎么玩怎么玩,哪里还有不好的?”
“你给我了吗?”薛牧压低声音,试探着往上走:“莫非就是今天?”
“没有没有!”岳婵一下抽回了脚,带着一蓬水花飞退数尺,捂着耳朵摇头:“哎呀风太大,你刚才什么我听不见。”
“又想萌混过关。”薛牧忍不住笑。
这月下池边,玉人漂浮,秀发披散,赤足柔光。样子真的很美,美得他目不转睛。岳婵半垂螓首悄悄看他的表情,心里也有些甜意,昵声道:“好看吗?”
“好看。”
“那先把这个给你好不好?”岳婵又隔着他两尺坐下,身躯后仰,轻探着脚去拨弄他。
这还有不好的?薛牧身经百战也是第一次玩这个花样呢。
抬头看去,少女玉足轻动,却是羞红了脸,微微偏头不看他。那带着妖媚与娇羞的相反气质揉合在一起,击在人心里,就像身边的池水,一圈一圈地漾开,荡着悠悠的涟漪。
薛牧岳婵轻邀风月,而夏中行此刻也在婢女身上发泄着暴戾。
薛牧猜得没错,心理落差剧烈的天之骄子,又是魔门中人,私底下他怎么可能憋得住压抑的闷气?
没有表露在外,是因为身处星月宗核心地带,薛清秋镇在脑上,且六道中人俱在,他牛叉不起来。不敢在此瞎抖他的少主威风,既让六道中人看扁,也让父亲丢脸。但在横行道驻灵州的内部,夏中行的脾气是越发大了,动辄打骂同门下属,虐待婢女下人。
不过对于横行道内部来这不算什么,魔门以暴制人是常事,夏中行怕爹,好歹还没有欺辱同门家眷或者对同门师姐妹做些禽兽之举,还没丢掉底线。横行道中人也只是叫苦,还没到反弹的程度。
当然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
一缕清风掠过,含着凌厉无匹的破灭之意。屋内的明珠黯淡了一下,仿佛光芒都要躲避这股肃杀的气息,被压制得黯然无光。
夏中行一个咯噔,从婢女身上翻了起来,直接跪倒在地:“父亲”
屋内现出夏文轩的身形,略带儒雅的面容里却是不清的狠厉与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