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二周目神灵’掩埋的一周目时间线,他居然也了如指掌!
“戏剧诗人,”亚修蹲下来,跟他水平对视,“你是第八个吗?”
戏剧诗人舔了舔指尖的薯片屑,歪着脑袋沉吟片刻:“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第八个’来称呼我。我知道你在问什么……我只能说,我不算是。”
不否定是,但不完全是……亚修伸手夹了一片薯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但我不是什么都知道,我只是活得稍微长了一点。”
“源天使被关在众星囚笼长达半年,你为什么不救她?”
维希一愣,完全没想到亚修会问这种问题。看得出来戏剧诗人也很出乎意料,他沉默地看着吃薯片的亚修,滴滴答答的雨水打在外面的石板地上。
“……我还以为你拿了一半至高圣杯后,会开始庆幸自己参加到这场决定世界命运的盛宴,庆幸自己见证天使坠落。”戏剧诗人摘下帽子,平静说道:“你比幽魂先知更让我惊讶……我从未想过你真的在乎她。”
“我还在乎众星国度里很多人。”亚修问道:“你在乎源天使吗?”
“如果只有‘在乎’与‘不在乎’两个选项,那我肯定是在乎的。虽然她不怎么理会我,一心一意维持世界的平衡,但就算是一头拉拉肥,相处久了也有感情,更何况我们是从流金河的源头就认识的朋友?”
戏剧诗人丝毫不在意自己随口爆出的秘闻,说道:“但我们的价值观跟你们不一样。打个比方,风看见雨停了,你觉得风会哀伤吗?”
“她选择成为沐浴众生的雨,我选择成为吹动风车的风。她从未干涉过我,我自然也不会打扰她,这就是我们的生存方式。”
“而且,”戏剧诗人戴上帽子耸耸肩:“我并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厉害,我从来不会跟人动手,因为我谁都打不过。”
没有战斗能力?
维希立刻蠢蠢欲动,戏剧诗人瞥了她一眼,轻笑着补上一句:“不过我跑得比较快,从古至今想找我晦气的人多了去,那六个家伙更是追了我几百年,但祂们接触到我的次数还不如刚才那三个小屁孩来得多……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祂们才会将目光投向比我厉害得多但不会到处乱跑的源天使吧。”
亚修心想也是,但凡有办法对付戏剧诗人,繁星也不至于花费一千多年构建一座守株待兔的众星囚笼。如果戏剧诗人真的没有任何作战能力,那他的保命能力恐怕冠绝虚境,虚境炸了他可能都没事。
“那六重地狱呢?”
亚修问道:“被吞噬的六重地狱你也没所谓吗?”
戏剧诗人摇摇头:“我没办法。抱歉,但这件事只有你们才能解决,我只是戏剧的编导,填词的诗人,世界舞台上从来都没有我的位置。”
亚修:“但你总该知道怎么对付吞噬世界之蛇吧?连点提示都没有吗?”
戏剧诗人想了想,真诚说道:“相信的心就是你的奇迹?”
亚修完全理解刚才三个小屁孩的愤怒,他挽起袖子都想揍这家伙一顿了,现在反倒是维希拉住他,开口问道:“那你出现在我们面前是想做什么?”
戏剧诗人:“森罗国度的风告诉我幽魂先知恶堕了,我心想幽魂先知还能堕落到哪里去便亲自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恶堕回十六岁那时候,我要将你们牵手手的画面作为重要史料留存下来……哎哎哎这里可是市中心你别乱来!”
这次轮到亚修抱住想发动灵魂尖啸的维希,他没好气道:“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零食快吃完了。”戏剧诗人撕开最后一包小熊饼干,“真是奇了怪了,其他人一见到我就知道该问我什么问题,就你们两个问东问西,一直问不到正题……”
“我是来告诉你们怎么高举天国,踏入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