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术师投影打打?最好是男的,我想发泄一下。”
亚修下意识就想说‘你遇到什么倒霉事说出来让大家高兴一下’,但他忽然想起自己答应了魔女,不询问她的生活,于是将幸灾乐祸的话吞回喉咙。
他是一个很注重承诺的人,或许跟父亲在他小学拿了一次双百后就遵守承诺为他买了一台游戏机有关,又或许是他看见亲爱的兄长因为遵守承诺考到年纪前十名父亲就为兄长顶住班主任的压力允许兄长早恋有关。
亚修的父亲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父亲,没有上进心,一辈子都守在岗位上,晚上总爱喝两杯,不爱照顾孩子,一辈子痴迷铸造宝剑——他在老家甚至有一个铸造房,每次星期六早上的打铁声比闹钟更加刺耳。别人家的孩子都会做春梦,而亚修只会梦见自己被铁锤砸,不过他哥更惨,做了一半春梦刚脱下裤子就梦见铁锤砸下来了。
虽然有百般不好,不过亚修两兄弟很难对这位父亲有什么恶言。除了因为他们小时候可以拿父亲的宝剑(未开刃)跟小伙伴们炫耀赚足了面子外,更因为父亲尊重他们。
该打就打,该骂就骂,答应了就要完成,不惯着也不妥协,他对亚修两兄弟似乎没有什么期待,就像他不会期待自己打造出来的宝剑除了挂在墙上还有什么用途一样,但他还是忠实地用铁锤抚平两兄弟青春期的毛糙,然而两兄弟如果能表现出自己的‘骨气’,他也不会吝啬自己的敬意。小时候的亚修并不觉得尊重自己的父亲有什么特别,直到后来长大,遇见形形色色的人,才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父亲。
不过相比起父亲,母亲才是重量级奇葩,但那跟现在无关。
就当亚修不打算追寻魔女的坏心情时,剑姬却转过来主动问道:“你遇到什么倒霉事说出来让大家高兴一下?”
亚修绝不承认是自己带坏了剑姬。
笛雅似乎满腹吐槽的欲望,然而除了她自己以外,其他姐妹并不在乎这种小事,虽然剑姬的语气怪怪的,但她还是顺从地倾泻出来:“我今天遇到一个很可恶的男人,在公平公正的决斗里,他明知道自己要输,居然就用场外因素影响我,导致我最终落败。然而他还没有丝毫歉意,极其嚣张地羞辱我之后就离开了。”
因为说自己打游戏好像也怪怪的,所以笛雅决定使用‘决斗’这个名词,毕竟他们玩的游戏是就是《术师决斗14》。
“真是太卑鄙了!”亚修震怒:“这个世界居然有这种输不起的男人!我看不起他!”
“确实。”就连索妮娅也忍不住赞同,她倒不是不喜欢场外手段,但以她现在的社会地位,注定她只能成为‘被场外手段影响的被害者’,所以她现在的屁股坚决坐在‘公义’这一边:“公平公正的决斗不应该被破坏。”
“对啊对啊!”笛雅终于找到组织抱团一起骂人,就像是交到新朋友一样兴奋起来:“那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索妮娅其实并没有多少跟魔女交好关系的意愿,但奈何笛雅这个状态就像是只需要轻轻一揭就能揭开的水果罐头,「人脉管理」的本能促使索妮娅娴熟地附和笛雅——女人最懂怎样讨好女人。
很快笛雅就将对索妮娅的所有坏印象一扫而空,甚至觉得索妮娅简直比姐妹们更懂自己,而且三观非常正。
三观正巧跟自己一样的那么正。
在亚修驱使跑车追逐天车之牛的步伐时,笛雅微微扶了一下眼镜,跟姐妹们进行了一番交谈。
白皇后:「这次真的不需要我出面进行交流和情报获取吗?明明昨晚你还强烈拒绝跟他们接触的。」
笛雅:「我总不可能一直依赖你,而且只不过是观者和剑姬两人,我总能应付过来,今晚就像往常一样,虚境交由我来负责吧。」
黑执事:「昨晚你还讨厌剑姬,现在稍微接触你就跟剑姬无话不谈,你居然还觉得自己应付得过来,我看过一会你就会将我们出卖得干干净净……若不是新来了小魔女,公主你恐怕就是我们之中毫无疑问的社交白痴。」
红死徒:「哪怕算上魔女妹妹,公主依然是社交能力垫底。」
笛雅:「小红你好意思说我?」
黑执事:「小红只是没有社交,而不是社交能力低。就跟不玩游戏和游戏技术差,这不是同一个维度的概念,所以她有资格评价你。」
笛雅:「白皇后,你看她们!」
白皇后:「既然公主有这样的意愿,那就遵循她的想法吧。毕竟从一开始就约定好,公主负责虚境冒险,我负责谈判交涉,执事负责阴谋恶行,死徒负责战斗杀戮……偶尔客串一下当然没所谓,但如果可以的话,工作还是尽量交给对应的人。毕竟,我们都希望自己能被需要。」
黑执事:「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干活了,所以真的不打算让我出场吗?观者与剑姬的羁绊恰好处于很微妙的状态,白皇后你那种仿佛抚摸婴儿的态度是没法揭开他们的面纱,换我来吧,我可以让他们的关系产生质变——或许是好的方面,但我努力会引导向坏的方面。虽然在虚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