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那大概就是贵人的面相了。”
洛泽之点点头,道:“继续说,你方才说,她是……哑巴?”
掌柜道:“可不是嘛,我那会还觉得可惜呢,好好一个小姑娘,偏生不能说话。”
洛泽之顾不上难过,追问道:“她是一个人来住店?”
掌柜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她跟着她的丈夫一起来的,那会儿她还病了,请了咱们镇上的老大夫来看病呢。”
洛泽之又问那个男人的模样,掌柜都凭着记忆一一说了,他心中渐渐有了底,那个男的很有可能就是原本死了的前定远将军迟长青,刑部从将军府里挖出来的那一具尸骨大概是假的,他不知用的什么方法,带着阿婵从京师里逃出来了。
待得知那两人在镇上住了几日就离开了,洛泽之追问道:“可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掌柜摇头,道:“这却不知,不过,他似乎是要带小姑娘去看病,客人若是想知道,不如去问一问咱们镇上的那个大夫。”
闻言,洛泽之点点头,他将那一枚银锭子往前推了推,随口道:“报酬先放在你这里。”
说完便拿上佩剑,起身走了,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处,那掌柜咽了咽口水,半天没敢去拿那块银子,先放这里,那意思就是,以后还有可能回来取啊。
……
四月过去了一大截,眼看就要入夏,天气终于一点点热了起来,雨也没有之前那样多了,这一日更是破天荒地出了太阳,晴日朗朗,苍穹似琉璃一般干净清透,小院里,燕子双双离巢,自瓦蓝的碧空划出一道轻影,啼声清脆,很快便消失在了墙头。
院子里桃树绽了青嫩的芽,生机勃勃,清风徐来,树影摇动,下面放着一张摇椅,一道纤细的身影躺在那摇椅里头,盖着一件薄衫,微侧着头,睡得正香,手里的花绷子都险些滑落。
恰在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适时地将那花绷子接住,放在一旁的笸箩中,迟长青替洛婵拉了拉盖着的衣衫,又试了试她额间的温度,好在没有问题。
这么些日子过去,她的病总算渐渐好了,咳嗽也减轻了许多,只是迟长青仍旧不敢放松半点,洛婵的身子似乎比从前更弱了。
大夫说过的那一句,恐与寿命有妨碍,就宛如一根刺,杵在迟长青的心里头,时时刻刻都不敢有一点松懈。
这是他在世上最后的珍宝了,迟长青不敢想象若有一天失去了婵儿,他会如何。
洛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时分了,她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坐起身来,灿烂的晴光洒落了一院子,到处都是明亮的,仿佛能驱散人心头的阴云。
洛婵有些怔怔地看着那碧色如洗的天空,一双燕子掠过,敛翅落在了屋梁上,叽叽喳喳地叫着,檐下也跟着传来了一阵叽喳轻鸣,几只圆乎乎的小脑袋争先恐后地从巢里探出来,长大了鸟喙,等着父母投喂。
不远处,一只老母鸡咕咕叫着从后院转过了,一群嫩黄色的小团子在它身边扑扇着翅膀,唧唧咋咋地叫着,声音清脆活泼,给这方小小的院子添了许多的热闹,恰在这时,灶房里传来了一阵菜饭的香气,洛婵回过头去,只见迟长青端了一个陶碗走出来,见她坐在那里,便道:“醒了?”
洛婵点点头,他用筷子从碗里夹了一块菜,递过来道:“尝尝?”
洛婵看了看那块玉白色的菜,顺从地吃下去,顿时蹙起眉头,鼻子轻皱,好酸!
见她这般神态,迟长青顿时大笑起来,还笑吟吟道:“好吃么?”
洛婵摇头,拉过他的手写:酸。
迟长青道:“这酸笋才刚腌好,我还没尝,有多酸?”
洛婵指了指他手里的碗,示意他自己尝,迟长青却道:“我不想尝这个。”
他说着,按住洛婵亲了一口,笑道:“哪里酸了?这明明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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