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进来。
他在病床前站定,看了眼贺郁,喉结动了下,轻声道:“你应该知道,钟晚的这个状况……不是我们能治愈的。”
“就像你当初突然晕倒,心脏骤停一样。”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可有着症状是现今医学也没有探索到的未知症状。”
“现在这个情况,只能等,等钟晚自己醒过来。”
贺郁沉默很久,声音沙哑:“我知道,我只是……”
他只是怕钟晚再也无法醒过来了。
陆景手在贺郁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转身离开了。
病房外,方渊嘉已经在门口转了几十圈。
看到陆景出来,他急忙走过去:“怎么样?钟晚醒了吗?有要苏醒的征兆了吗?”
陆景摇摇头:“没有。”
方渊嘉深深叹了口气,看了眼病房门,沉默着不说话。
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头就往外走。
陆景拉住他他:“你去哪?”
方渊嘉头也不回:“我去一趟圣光寺,圣光寺的大师那么灵,我去求他,求他救钟晚。”
陆景还想说些什么,病房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陆景跟方渊嘉停止了拉扯,抬眸看向贺郁。
方渊嘉开口:“贺郁?你……”
钟晚已经昏迷一周了,贺郁没了最开始的颓废不振。
他面色平静,周身透着浓重的疏离感,仿佛世间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没有了关系,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陆景对这样的贺郁非常熟悉。
这就是没有遇到钟晚之前的贺郁。
不,还是不一样。
他还是在乎钟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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