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银敏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都已经下午6点多了。
她什么都没穿,就戴着一块手表。
浪琴表。
施银敏心满意足。
这块表带出去,要多有面子就多有面子。
施银敏正在欣赏着手上的表,忽然惊呼一声。
原来,身边的男人也醒了,而且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你还没够啊。”施银敏一翻身,点了一下男人的额头:“你怎么好像吃不饱。”
“面对高夫人,哪能吃得饱呢?”
孟绍原“嘿嘿”一声坏笑。
一番折腾,施银敏香汗淋漓,心理生理上再度得到极大满足。
孟绍原起了半个身子,靠在床沿上,拿起烟点着一根:“让你家高局长帮我办点事。”
“我就知道你肯定得求到我们家老高。”施银敏依偎在他身上:“说吧,什么事。”
“我买了一批五金,但没有交通局的批文,进重庆风险太大。”孟绍原缓缓说道:“高局长专门负责批文的,他只要肯点头,就是举手之劳。”
施银敏也不瞒他:“我们家老高心可黑啊。”
“心黑不怕,就怕他心不黑。”孟绍原丝毫都不迟疑:“批文只要到手,这批货的利润,我给你一半。”
“真的?”
“骗谁,我还能骗你吗?”
到了这个地步,施银敏哪里还有半分犹豫的;“那好,我回去就和我们老高说。”
“成,你办好后,我和高局长约个见面的地点。”
……
“孟科长,他们是真狠啊。”
一看到孟绍原,王南星立刻说道:“好家伙,姓鲍的差点被打死。”
“他活该,吃喝嫖赌。”孟绍原一点都不关心鲍安兴的死活:“要你办的事都办了?”
“全都办妥了。”
王南星随即说道:“还有,中统那边打来了几个电话找你。”
“就说我还没回重庆。他妈的,现在知道急了?”孟绍原咒骂一声:“王南星,还有一个事情你得办仔细了,我估计就在这么几天能有消息。”
……
孟绍原怎么都没想到,到了次日,施银敏的电话就到了。
高副局长同意和“祝老板”见下面。
孟绍原立刻和她约定了见面的时间。
“王南星。”
“到!”
“立刻行动。”
“是!”
……
这是孟绍原第一次见到高平喜高副局长。
四十岁不到,长得精瘦,戴着眼镜,留着分头,一脸的傲慢。
“高局长,欢迎欢迎。”孟绍原立刻站起起来。
高平喜“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还特别提醒了一下:“是副局长。”
“是,是,高局长请坐。”
孟绍原关上了雅座的门,热情的请高平喜坐下。
“你和我夫人什么关系啊?”高平喜一上来就问道:“我听说我们还在郭会长组的局里见过,我怎么没有这个印象了?”
“高局长那么忙,每天要见那么多的人,怎么可能还记得我这个小角色。”孟绍原笑着说道:“那天,您夫人正好在排队买东西,我看到了,这不就认了出来,央求着她,能把您请出来。”
高平喜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人说的话倒不错,自己每天见的人太多了,哪里能够记得住:“我听说你想要批文?”
“没错,没错。”孟绍原立刻接口说道:“这不就求您高局长了吗?”
“岂有此理。”高平喜忽然正色说道:“这西药、五金、布匹等等,都属于国家短缺的战略物资,你这叫走私,往小了说叫奸商,往大了说就是破坏抗战!”
“高局长息怒,息怒。”孟绍原丝毫不慌:“我呢,的确是在走私,但走私的人多了,你总不能只盯着我一个人吧?”
说着,从身边拿过一个盒子:“高局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什么啊?”
高平喜一打开盒子,眼睛便亮了。
十根金条整整齐齐的放着。
好阔气的出手啊。
高平喜咳嗽一声,盖好盒子:“要说呢,你们虽然做法不妥,但是对于四川的物资流通还是有一定贡献的。祝老板,准备运几车货啊?”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高平喜不以为然:“三车以下,我还是有权利批的,但是多了,得上报到交通部,由次长徐恩曾亲自审批。”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带着不满情绪的。
本来,这种权利都在他们手里,可是自从徐恩曾兼任交通部次长后,便以统一调配物资为借口,把四川各地交通局的大部分权利都收回去了。
这就造成了各地交通局,本来大口吃肉,现在只能他交通部吃肉,底下的只能喝点汤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