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也懒得管,不就是几栋阴森森的空房子和一小片树林嘛,谁愿意谁去住,谁想砍谁去砍伐。就算变成流浪汉聚集的地方,就算那些树被砍得一颗不剩,也不关我们社区的事,反正我们没帮他们照看的义务。”
陈洁一针见血地说:“苏主任,人家根本不在乎你说得那些,人家在乎的是地,谁还能把地搬走?”
“这倒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贝贝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直到黄莹捅她胳膊才反应过来。
“贝贝,想什么呢?”苏娴好奇地问。
“苏主任,我想把纪念堂租下来,不过租期不能低于八年。如果想提前收走,得赔偿我的损失。”
“租纪念堂,租那块坟地?”黄莹大吃一惊,一脸不可思议。
“嗯。”张贝贝越想越觉得可行,嘻嘻笑道:“我没开玩笑,我想把那儿租下来创业。苏主任,您支不支持?如果支持,能不能别把租金定太高。实体经济为什么越来越不行,不就是各种费用太高吗,其中主要就是人员工资和房租。”
谁会傻乎乎的去租放了二十几年骨灰的纪念堂?
谁会傻到去租一片刚把坟迁走的坟地?
苏娴从未奢望过能把那么晦气的地方利用起来,笑看着她问:“贝贝,你现在也是我们社区的居民,你要创业我当然支持,而且全力支持。关键那儿能做什么,你把那儿租下来能创什么业?”
“开旅社,青年旅社,按床位收费的那种,”张贝贝觉得成功的几率很大,不无激动地说:“我可以把纪念堂内部改造一下,那么高的房子完全可以改成两层,可以多隔几个房间,多设一些床位。纪念堂后面的绿化那么好,再搞点花草,真是闹中取静、鸟语花香,旅客们可以在树林里和花园里发发呆、烧烧烤、聊聊天……”
“把跟公墓差不多的纪念堂改造成青旅,亏你想得出来!”
“我学得就是旅游,过去这些天几乎天天跟宾馆酒店打交道,而且我上学时经常出去旅游,出去旅游时没少住青旅。对那些喜欢穷游的文艺青年而言,有既便宜环境又好的地方住已经很不错了,谁会在乎那地方以前是做什么的。”
张贝贝诡秘一笑,又眉飞色舞地说:“以前是纪念堂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可以作为一个嘘头来宣传。多神秘,多恐怖,很多人真有猎奇心理。嗯……真要是能搞起来,我一定要搞一个晚上去后面树林讲鬼故事的节目,肯定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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