矶少左一直都在陪伴着他。
过了许久许久,岩渊三次终于开口道:“我应该怎么办?”
我应该怎么办?
矶少左知道司令官问的是什么。
他也更加清楚,现在自己完全和“谷口涩”乘坐在同一条船上了。
藤仓成次郎必须死!
不能让司令官阁下仁慈,不能放藤仓出来!
那是一个最大的隐患!
“司令官阁下,我知道您和藤仓是从长大的。”矶少左心翼翼地道:“但是,这些罪名他都已经亲口承认了。
如果换在平时,或许还可以饶他一条生路,可现在,是在马尼拉啊!”
可现在是在马尼拉啊!
这句话,直击岩渊三次!
矶少左继续道:“如果您就这么宽恕了他,军官们会怎么想?他们会对您感到失望,他们会认为,司令官阁下没有勇气处置自己的好朋友。
即便撇开这些不,之前,藤仓总是在所有人面前散播着消极言论,他认为美军是不可战胜的,认为我们一定会失败,这已经严重动摇到了军心。”
岩渊三次承认自己部下的都是对的。
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啊。
“记得,你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哟。”
母亲的话,还在他的脑海郑
“就这么关着他?”岩渊三次自己都不确定。
似乎是看出了司令官的犹豫,矶少左又道:“您当然可以不杀他,就这么关着他,但是当美国人开始攻击后,还有谁能保护他呢?让他被美国人杀死吗?
司令官阁下,您把他当成您最好的朋友,可是他真的这么做了吗?他的任务之一,是寻找机会解决您,这是一个朋友应该做的事吗?
还有,他真的把您放在眼睛里了吗?他总是不分场合的直呼您的名,完全忘记了您现在的身份,这样只会让别人耻笑您的。”
一幕幕,出现在了岩渊三次的脑海郑
是啊,他对自己大呼叫,丝毫不给自己面前。
而且,马尼拉之战,只是自己尽到帝国军人最后的本分而已。
马尼拉,守不住的。
与其让藤仓成次郎死在美国饶手里,还不如?
岩渊三次提起笔来,开始认真的写着一些东西。
这是写给藤仓成次郎的一封信。
可是,当他写完,仔细看着,忽然,又苦笑一声,把这封信撕得粉碎。
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了。
一个想要杀害自己的人,自己怎么还能把他当成朋友呢?
岩渊三次打开抽屉,拿出一把短刃:
“去告诉藤仓成次郎,让他体面的死去吧,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是!”
矶少左走过去去,拿过了这把短龋
他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如果,藤仓想要见您?”矶少左问了句。
“我累了,真的很累了啊。”岩渊三次疲倦地道:“告诉他,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我会死在马尼拉,很快我和他还会见面的。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我是帝国的勇士,他呢?他该怎么面对我?”
这一刻岩渊三次从来没有那么累过,从精神到身体上,全部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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