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一瓶伏特加他一个人就喝了一大半。
孟绍原又开了第二瓶酒。
他妈的,老毛子太能喝了。
“我会为这个国家战斗到底!”
阿纳托利斯基酒精上涌,喉咙也大了起来:“我们的那些为了中国而战的孩子们,我会每人奖励他们一瓶伏特加的!”
这家伙喝的脸红红的,一会英语,一会俄语。
“可惜啊。”孟绍原的酒量,和老毛子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他的脸红的像某种动物的某个部位:“战斗到现在,也有很多的苏联飞行员阵亡,有的遗体也都无法找到……”
“孩子,我的孩子。”阿纳托利斯基左手握成了拳头:“牺牲,在反抗侵略者的战争中,一定会有牺牲,而且会是重大牺牲!我们的祖国和人民,绝对不会忘记他们的!从十月革命开始伟大的苏联,伟大的战士们,从来就没有畏惧过牺牲!”
他挥动了几下拳头,然后开始低声唱着:
“远处的营地已点起了灯火,晚霞消失在晴朗的夜空。跨上战马,背起长枪,年轻的骑兵整装出发。广袤的原野上一片寂静,战士们机警地搜索敌情……”
他的喉咙虽然不怎么样,但唱起来却美的动人心魄。
这个时代,除了苏联,没几个人听过这首歌。
可孟绍原太熟悉了,他不知道多少次听过:
“远在小河对岸”。
这是苏联骑兵之歌。
他忍不住也跟着用汉语唱了出来:
“勇士们高呼着冲向敌群,草原上了殊死的斗争。一个战士中弹滚下马背,他是为人类的幸福而牺牲……”
虽然听不懂汉语,可是歌曲的旋律完全正确。
阿纳托利斯基惊讶到了极点:“你也会唱这首歌?”
“我会,我当然会!”孟绍原喝的上头,可是却亢奋到了极点:“骑兵之歌,我学过。我还会唱很多歌。”
“来吧,我的孩子,唱出来!”阿纳托利斯基举着酒杯:“没有什么比伏特加更加燃烧勇士的斗志,没有什么比歌曲更加能够振奋战士的信心!”
孟绍原的嗓子同样不怎么样,可他还是唱了起来: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
这是日后被称为“苏联第二国歌”的喀秋莎!
这首歌创作于1938年9月,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阿纳托利斯基这个苏联人,也都没有听到过这首歌曲。
他听不懂中文,听不明白孟绍原在那唱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听着听着,却只觉得胸中热血沸腾,忍不住跟着哼了起来。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两个人大口大口喝着酒,大声的唱了一遍又一遍的“喀秋莎”。
他们时而欢笑,时而泪流满面。
为了那些已经牺牲的,或者是即将牺牲的同伴们!
……
孟绍原离开酒店的时候,面红耳赤,甘宁和许诸一边一个拖着,好不容易才把他塞进了轿车里。
“索……索菲亚……你,你怎么在车里?”孟绍原醉眼朦胧。
“夫人有事,让我来接你回去一趟。”
“啊,开车,开车。”
甘宁发动了轿车。
“索菲亚,我怎么发现你……那么漂亮……”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索菲亚本来就长得漂亮性感,孟绍原垂涎已久,平时在蔷薇公馆还不敢怎样,现在在轿车里,又喝多了,居然一把握住了索菲亚的手:
“我告诉你,索菲亚……”
“松开。”
索菲亚冷冷地说道。
“我就不松,我就……”
“最后警告。”
“我就不……嗯……”
索菲亚一掌切在了孟绍原的颈部。
孟绍原一声闷哼晕了过去。
索菲亚整理了一下衣服,一声不吭,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开车的甘宁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许诸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老板被打了?
嗯,他们心里冒出了相同的一个心思: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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