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并不复杂,冯局说了一句“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就挂断了电话。
一直保持沉默的刘局点上支烟,喃喃说:“人都死了,肯定联系不上。从秦涛他们刚了解到的情况和时间上分析,卫平应该是当着孩子面没法儿动手,脚患上了痛风又跑不快追不上,拿**没办法只能找奸夫泄愤,于是用俞秀芬的手机给腾爱华发微信,把腾爱华骗出来痛下杀手,然后畏罪潜逃!”
冯局点点头:“嗯,他既然能打开俞秀芬的手机翻看到微信聊天记录,一样能以俞秀芬的语气给腾爱华发微信。”
“查!”刘局敲敲桌子,斩钉截铁地说:“通话记录和qq聊天记录能查到,微信聊天记录也应该可以。准备手续,让网监大队联系腾讯,这是关键证据,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好的,我这就安排魏兴志去查。”
……
调看微信聊天记录要走程序,需要时间。
图侦调看桃源社区的监控视频一样需要时间。
冯局给各组下达完命令,坐下叹道:“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腾爱华应该是被卫平骗出来杀害的,又是一起家庭悲剧。”
刘局很同情卫平的遭遇,但腾爱华就算破坏他的家庭也罪不至死,而且腾爱华很可能是被俞秀芬勾引的,一个男人惨死,一个男人就算不会被判死刑下半辈子也要蹲大牢,觉得俞秀芬那个女人最可恨。
作为局长,他不想对此加以评论,而是不解地问:“老冯,刚才没顾上问刘建业,专案组这么多刑警都没查出头绪,韩朝阳和老顾怎么就能查到这么重要的线索?”
冯局意识到这个问题必须解释清楚,不然刚来的局长真以为分局的刑警全是草包,连忙道:“刘局,其实关于嫌疑人很可能试图把被害人尸体藏匿在化肥厂厕所化粪池的情况我和刘建业早知道了。但这一推测主要是基于化粪池盖板边上有几根草被揪过作出的,而发现尸体当晚,那么多人去过现场,很难确认草到底是谁揪的,可能是谁无意中揪了一把,自己都想不起来。
作为指挥员,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尤其不能被一些似是而非的线索误导侦查方向,但有线索又不能不查。正是基于方方面面的考虑,我和建业就让最熟悉化肥厂周边情况,而且对案情有一定了解的韩朝阳去查。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韩朝阳那小子运气真是好,居然真被他们查到了。”
刘局反应过来,想想又问道:“老顾不是退休了吗,怎么也参与了侦破?”
“刘局,老顾是什么人,他哪闲的住?虽然去年光荣退休了,事实上是退而不休,一直在中山路警务区帮忙,还帮韩朝阳把纪开元和吴文革两个老反扒请过去给巡逻队当顾问,教巡逻队的小伙子怎么辨认扒手,怎么抓现行。以前理大、六院、汽车东站和燕兴国际的拎包扒窃类案件频发,自从义务反扒辅警中队成立之后,这类案件被压下来了,那些惯犯基本上不敢再去作案。”
刘局一上任就遇上命案,一直没顾上去各单位调研,就算调研也要先紧更重要的所队,可能到最后才能轮到义务治安巡逻大队,之前只知道有这个大队,只知道有一个队员因公牺牲,具体情况并不清楚,下意识问:“韩朝阳的那个反扒队有多少队员,是不是全义务的?”
巡逻队是周局的“政治遗产”,并且巡逻队确实能发挥作用。
冯局不想因为周局人走导致巡逻队就这么散伙儿,干脆借这个机会解释道:“绝大部分队员是义务的,反扒队员不是。当时为打击拎包扒窃类案件,也为了组建一支应急机动力量,韩朝阳想方设法管朝阳社区居委会要了一点经费,我们分局也帮着解决了几万,好像能维持三个月。
刘局,你是知道的,居委会能有几个钱,能支持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如果因为经费原因解散,我觉得太可惜。因为反扒队员都是朝阳社区保安公司、理大保卫处校卫队和六院保卫科的骨干,全是退伍士兵,全是党员。政治可靠,军事过硬,连厅领导都知道,都表扬过,还给他们配发了几十部对讲机。”
作为局长,谁不希望手下能有一支拉得出、打得响的队伍。
刘求平之前不是对义务治安巡逻大队不重视,确切地说是对义务治安巡逻大队不了解。在刘求平看来不管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而刚取得突破性进展的案证明了韩朝阳搞的那个巡逻队有战斗力,不禁问道:“老冯,保留这支反扒辅警中队,一年大概需要多少经费?”
“估计有五六十万应该够了,不够部分让韩朝阳去化缘。理大有的是钱,六院也有钱,反扒队主要是为这两个大单位服务的,他们多多少少会提供点赞助。”
在刘求平看来钱不是问题,想想又问道:“管理呢?”
冯局虽然跟新局长共事时间不长,但对新局长的风格基本上有了一定了解,那就是绝不能出事,各单位负责人必须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连忙道:“管理没问题,反扒队是要抓现行的,刚成立时杜局就考虑到名不正则言不顺,把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