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晓斌很默契地把车停到村警务室门口,然后再回头赶到崔村长小舅子开的饭店。在大厅吃影响同样不好,崔村长专门找了个小包厢,三人刚坐下村会计和村妇女主任到了。
之前都见过面,只是不熟悉。
在饭桌上聊了一会儿,不熟也熟了。
女同志对“最帅警察”远比男同志上心,林主任不仅知道韩朝阳是“最帅警察”,甚至开起玩笑。崔村长和常会计则更关心案,几句玩笑开完就自然而然地聊起案子。
“谁会无缘无故杀张秋燕娘儿俩,现在看问题肯定出在乔显宏身上,说是出去躲债,鬼知道他是躲什么!”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他躲债这事就是无风起浪。做生意赔了,到底做得什么生意?说欠人家钱,到底欠谁的钱?村里好几个跟他一起干活的,我全问过,谁都不知道。小韩,你说这事蹊不蹊跷?”
村干部对案情比自己这个警察了解,想想真讽刺。
韩朝阳放下筷子,沉吟道:“是挺蹊跷的,崔村长、常会计,听你们这一说,我觉得张秋燕肯定知道什么。乔显宏不管遇到什么事或者干过什么事,不可能瞒她,就算想瞒也瞒不过去!”
“而且正常的女人遇到这种事不可能像她这么淡定,”林主任也加入进来,很认真很专业地分析道:“如果我老公跑了,一个电话不给家打,在哪儿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我肯定要为自己打算,不然一个人怎么过,怎么把孩子拉扯大?”
“林主任,如果是您,您会怎么办?”
“先找,找不到报警,法律怎么规定的我不知道,反正时间长了不回来要算失踪,到时候可以改嫁,可以重新开始。结果呢,没听说她出去找过,我见过她几次,还问过她以后有什么打算,第一次问她还哭,后来问她好像一点都不急。”
“老公没了,家里的顶梁柱没了,这不跟天塌下来差不多,所以说这就是疑点!”崔村长敲敲桌子,一脸深以为然。
“乔显宏能惹什么麻烦?”韩朝阳微皱着眉头问。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朝阳,你应该知道!”
“不怕三位笑话,案子是专案组管,我知道的还没三位多。”
“你们派出所的梁东升不是经常来问这个问那个吗,他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管我们这一片儿的!”
“梁队和吴伟被抽调进了专案组,他们应该知情,但在案件侦破期间他们要保密,别说我了,估计我们所长教导员都不知道。”
“要保密啊,哎,希望他们早点破案,不管怎么说是两条人命,孩子才五岁。”
村干部知道的是比自己多,但知道的刚才全说了,再问没什么意义,韩朝阳干脆岔开话题:“崔村长,街道对社区流动人口管理有一项补助资金,外来人口在1000以上5000以下的能补助一万元,我们阳观村为什么不去申请?”
“这个补助我知道,储支书以前提过,主要是钱太少,申请起来还麻烦。”
“麻烦就麻烦点,有钱总比没钱好。”
“谁会嫌钱多,关键钱申请到怎么花,按上级规定拿到这个补助之后要配两个流动人口专管员,什么叫专管员,就是专职的,一共一万,一人五千,平均下来一个月五百不到,一个月四百多块钱工资去哪儿招人。”
想想也是,这笔补助是有点鸡肋。
韩朝阳想了想,不禁笑道:“崔村长,街道给一万,村里再想办法挤出点配套资金不就行了。您这儿不像朝阳社区,有摊位费,有卫生费,村办公室的门面房出租也有钱,想想办法两万应该没问题。”
“是没问题,关键没这个必要,”崔支书夹起颗花生米,笑道:“该干的工作没少干,流动人口管理本来就有网格员,小程忙不过来还有大学生村官,再招两个人不是人浮于事,不是浪费钱么。”
“如果只是招流动人口专管员是重叠了,是没什么必要,但专管员其实跟治安员没什么区别,都是管外来人口的。现在村里这么多外地人,向阳路三天两头发生打架斗殴和失窃等案件,如果有两个治安员,再加上小程,再有一两位村干部带队,治安联防队就搞起来了,每天晚上就能治安巡逻。”
“朝阳,我知道你的意思,外地人这么多,村里的治安是大不如以前,想想办法筹两万经费问题也不大,关键联防队没威慑力,而且总共就两三个人,遇到什么事不顶用,搞不好还会出事。万一联防队员有个三长两短,这个责任到底谁负?”
“是啊,万一有人受伤,街道不会管,你们派出所也不会管,说不定连那个什么见义勇为的奖金都申请不到。”
村干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细想起来他们的顾虑有一定道理。
阳观村晚上不能没人巡逻,朝阳社区义务治安巡逻队更不可能每天晚上安排队员来这儿巡逻,韩朝阳沉思了片刻,提议道:“要不这样,把申请到的专项补助和村里想方设法筹的两万给朝阳社区保安服务公司,由朝阳社区保安公司每天晚上安排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