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乔显宏手里拿到钱,已经杀了两个人,他们不在乎多杀一个,拿到钱之后很可能杀人灭口。”
“也可能是先找到乔显宏,再去找张秋燕的。”
“如果是这样,就意味着乔显宏早死了,但乔显宏出去‘躲债’,不可能不跟张秋燕约定怎么联系。十天半个月没消息没什么,长达半年杳无音信,张秋燕应该很急很慌,生前也就不可能像我们掌握的那么淡定。”
贺副支队长低声问:“如果他们是在案发前不久找到乔显宏的呢?”
“这就解释得通了,关键没那么容易找,我们都找不到,他们是怎么找到的。”
“老席,你应该反过来想,我们总共找了几天,他们找了多长时间?”贺副支队长回头看看刚走进来的分局禁毒大队焦副大队长,接着分析道:“他们想找乔显宏其实很容易,只要盯住张秋燕。这一说我突然觉得乔显宏根本没躲多远,应该一直躲在燕阳,或许就躲在他家附近,只是躲得比较好,没被熟人看见罢了。”
“有这个可能。”
正说着,又有一辆大车缓缓开进停车场。
司机跳下车,绕着车厢转了一圈,检查轮胎,检查绑货物的绳子有没有松。副驾驶门也开了,下来一个女人,跟司机说了几句,拿着手纸直奔厕所而去。
这是国道上离开发区最近的一个停车场,进来的主要是大货车和大客。
高达几百万的毒品交易,而且是现金交易,毒贩乘坐大客车携带大量毒品来送货拿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开小型车来交易的可能性也不大,只要是大车都很可疑。
早有预案,不需要席大下命令。
梁东升走出餐厅,来到刚来的大货车边,打开左边的大车门,点上支烟问:“兄弟,你是从南边过来的还是从北边过来的?”
“南边。”
“南边的收费站有没有交警?”
“哪个收费站没交警,”司机紧紧绳子,一边打结一边笑道:“中午好点,我过来时就看见一辆警车,天这么热,他们懒得查。你要走赶紧走,等到下午,特别晚上,他们就全出来了,连运管都上路。”
“查得严?”
“进市,肯定严,这条线我经常跑,不知道被他们罚了多少次,罚出经验了!”
“我倒是想走,可惜走不成,”梁东升指指空着的半个车厢,再指指紧挨大门的托运站,忧心忡忡地说:“还有点货要装,就这么回去不划算。”
“赶快装,是人家送过来还是让你去拉?”
“让我去拉,那个厂在开发区,刚才打电话问过,说再等会儿,说正在打包装箱,让等会儿再过去。”
……
两个大货车司机聚在一起能聊什么,当然是聊生意。
梁东升担任刑警副中队长时辖区有一个物流市场,市场里有大小几十个物流公司,其中一个物流公司,当时不叫物流公司,当时就叫托运站。
总之,有一个托运站老板涉嫌欺行霸市,纠集一帮前科人员和社会闲散人员采用暴力手段垄断最赚钱的货运线路,案件是他主办的,对货运业务非常熟悉,递上支烟,和刚来的这个大货车司机聊得眉飞色舞。
搞不好会穿帮,吴伟不敢往前凑,继续躺在靠大门口的一辆大货下面“修车”。
不仅他衣服脏兮兮的,双手全是油污,重案中队的刑警老古同样如此,二人一会儿换一个工具,满得满头大汗,目光却始终留意着停车场里的货车司机们。
就在他暗想师傅正在打探的这个司机可不可疑之时,放在硬纸板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只响了两声。
这是暗号,也是命令!
目标即将出现,目标来了之后就别想再大摇大摆离开停车场,毒案重要,命案更重要,不管能不能来个人赃俱获,今天都要收网。
吴伟心中一凛,下意识往大门口望去,等了大约四分钟,一辆白色丰田出现在眼前,只丰田轿车打着转向灯缓缓开进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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