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斌愿意配合,老宋也随之有了一份“新工作”,换上一身灰色工作服同老关一起烧锅炉。
他徒弟丘根茂则摇身一变为寻找“诗和远方”的文艺青年,要么抱着韩朝阳帮他借的吉他拨弄几下琴弦,要么去角落里玩架子鼓。吉他没那么好学,架子鼓比较容易上手,就这么学了三天竟敲得有模有样。有他们师徒守着凌斌和馨馨,韩朝阳没必要整天呆在旅社,跟以前一样正常上班。
不过回到工作岗位,要干得事却很不正常。
许宏亮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点在警务室,不搬家他会很没面子。
韩朝阳没办法,只能同老唐一起跟他去六院保卫科,确认六院愿意把大门右侧的三间平房借给新园街派出所使用,又马不停蹄赶到所里,当面向所领导汇报。
“这个许宏亮,脑子里只有钱!”刘建业被搞得很郁闷,拍着办公桌说:“综合接警平台这才设立几天,屁股没坐热就要搬,这也太儿戏了!”
许伟忠也觉得这件事太荒唐,紧锁着眉头说:“而且不是搬几张桌椅板凳那么简单,为设立综合接警平台,分局与路灯管理处协调,在中山路上按照了一个大灯箱,甚至专门给警务室接入内网。照理说我们应该支持社区工作,但这不是我们所里能说了算的,这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韩朝阳暗想谁不怕麻烦,见两位领导都不同意,只能附和道:“我也觉得这个要求太过分。”
吃一堑长一智,刘建业是既不想搬也不想因此影响所里与朝阳社区义务治安巡逻队的关系,毕竟今后的工作尤其春运期间的工作需要巡逻队协助,突然抬头问:“朝阳,搬不搬不只是我们花园街派出所的事,你有没有问过新园街派出所,有没有向指挥中心汇报过?”
“唐警长倒是问过鲍所,指挥中心那边我们没汇报。”
“老鲍是什么意见。”
“鲍所说搬有些麻烦,但搬也有搬的好处。”
“有什么好处?”许伟忠下意识问。
韩朝阳掏出手机,翻出来前拍的照片,举到他们面前说:“刘所,教导员,六院领导同意把门卫室东边的这三间借给我们,第一间原来是保安休息室,第二间和第三间朝南的门儿一直没开,后门开着,后面是一排专门停救护车的车库,这两间房子也一直作为救护车司机们的值班室和休息室。
如果我们搬过去,把朝南的卷闸门打开就能直接办公,甚至可以把这三间房子从里面打通,办公场地将是现在的四倍,不管开会、调解民事纠纷,还是留置盘问嫌疑人都比较方便,不像现在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你的态度是倾向于搬?”刘建业翻看着照片问。
“刘所,搬不搬我其实无所谓,主要是社区一直支持我们工作,如果不搬有些说不过去,而且社区把各方面都考虑到了,找过好几次六院领导,先帮我们找好地方才这件事的。”
“既然新园街派出所没意见,我们也没意见。”刘建业回头看看许伟忠,接着道:“不过要搬还得经过分局,这本来就不是所里的事,所里不太好出面,你直接给指挥中心打个报告,指挥中心同意你们就搬,指挥中心不同意那就没办法了。”
“也只能这样了,我回去就写报告。”
小伙子既然来了,当然要说说工作。
刘建业微微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无好奇地问:“朝阳,你上次说司法警官学院有学员去警务室实习,需要所里帮着出实习鉴定,学员过来没有?”
“报告刘所,暂时没有,好像后天才来。”
“大概来多少学员?”
“四十六个,宏亮正忙着与施工单位协调,打算赶在学员们来之前把各执勤点的宿舍确定下来。”
许伟忠忍不住问:“宏亮打算让学员去看工地?”
韩朝阳急忙解释道:“怎么可能让学员单独上岗,宏亮和晓斌他们打算以老带新,一个队员带一个学员,两人一组,一个执勤点安排三组人,再加上班长和副班长,这么一来就可以三班倒了。”
“给不给学员工资?”
“给,实习有工资的。”提起这个,韩朝阳禁不住笑道:“管吃管住,一千八一个月,等人到了还打算给他们买意外保险。马上就是春节,吃饱了才不想家,伙食标准也会提高。谭阿姨一个人忙不过来,现在又找了两个阿姨做饭。”
刘建业捧着茶杯沉吟道:“学员放假实习,工地也快停工,民工也快回家过年了,几个工地很快就没几个人。”
韩朝阳说道:“刘所,工地不是快停工,而是有好几个已经停工了。新设的几个执勤点,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主要工作是防火防盗。等节后工人进场,工地开工,安全保卫的压力就比较大了。学员到时候又要学校,所以宏亮他们这个春节有得忙,要到处招人。”
“防火防盗用得着那么多人吗?”刘建业低声问。
“刘所,保安公司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拿了人家的钱就要干事。如果几个施工单位的老总走到工地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