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搬什么地方去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两套格子间似的办公桌椅,一套有两张电脑桌,一共四张,靠里侧摆放,设置成两个小办公区。
靠门那一侧空着,显然用来摆放外面正加工的接警台。靠门处有几把椅子,一看便知道这几把椅子是为前来报警或办事的群众准备的,便知道这几把椅子将来要摆在接警台外面。
墙角处多了一台饮水机,墙上更厉害,竟挂着一块贴有民警照片、姓名、警号和职务的公示牌,不光“顾爷爷”和韩朝阳的照片在上面,还有一个同样年轻但韩朝阳却从来没见过的民警的照片。
没见过不等于不知道他是谁,就算照片下面没有姓名和职务,韩朝阳一样知道他是哪个单位的。
现在的警务室已经不只是朝阳社区警务室,也是分局设在理工大学和市六院附近的一个综合接警平台。
以前马路对面不管发生什么案件,有群众过来报警韩朝阳是不会管的,会耐心解释那不是花园街派出所辖区,会给一个地址让群众去新园街派出所报案。要是遇上老徐,如果报警人态度又不太好,老徐甚至会让人家拨打110。
变成综合接警平台之后马路对面的事一样要管,如果是现行案件要立即赶赴现场处置,如果遇到命案要立即赶去保护现场,遇到案值不大的刑事案件要了解情况要给人家做笔录,遇上治安案件那不仅要管而且能解决的尽可能在现场或在警务室解决。
花园街派出所的民警不可能帮新园街派出所干活儿,并且这涉及到很严肃的案件管辖权,所以新园街派出所要派一个民警过来,公示栏上的这个俞镇川就是新园街派出所的,在所里听杜局说好像也是社区民警,并且管得就是马路对过那一片儿。
韩朝阳再次看看照片,酸溜溜地问:“师傅,俞镇川是不是也拜您为师?”
“局领导这是不把我榨干不让退休,其实社区工作没他们想的那么复杂,就是要耐得住性子,不能怕麻烦,只要做到‘嘴勤’、‘手勤’、‘腿勤’,把群众的事放在心上,按轻重缓急把群众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办,就是一个称职的片儿警。”
来之前不是没打听过,不光找所里人打听过,也找朝阳社区的群众打听过。
顾国利走出警务室,一边微笑着举手跟朝这边张望的打字复印老板娘打招呼,一边笑道:“俞镇川那小子到底怎么样不知道,你韩朝阳肯定没问题。干得挺好,比我年轻时强,想想真没什么好教的。”
“我刚参加工作,来警务室时间又不长……”
“别谦虚了,高兴华认不认识,他是从来不夸人的,提到你小韩却赞不绝口,能让群众满意就是一个好民警,好好干,继续保持就行。”
“师傅,您认识高主任?”
“我不光认识他,也认识王厂长,我女婿就是527厂职工,527厂车间主任以上干部没我不认识的。”回忆起往事,顾国利又回头道:“小韩,他们有没有跟你提过魏庆良?”
原来师傅认识那么多527厂的老干部,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
韩朝阳乐了,禁不住笑道:“提过,说魏前辈以前是管咱们这一片儿的,还给魏前辈取了个绰号。虽然绰号不太好听,不过对魏前辈评价很高。”
“魏麻子。”
“好像是。”
“他本来就一脸麻子,很贴切。”
正说着,又一辆工程车开了过来,警务保障室民警小牛跟“顾爷爷”打了个招呼,旋即跑到车边指着公交站牌左边的电线杆跟工人们说了几句,只见工人打开车厢,抬下一个有“公安”和“110”字样的大灯箱准备往电线杆上装。
分局领导这是生怕群众看不见马路这边有个警务室,韩朝阳彻底服了,想想又好奇地问:“师傅,魏前辈现在应该退休了吧?”
顾国利轻叹口气,回头道:“早不在了,四十三岁就死了,死二十多年。以前医疗条件不好,头一天说肚子疼,第二天去医院,第三天就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病。”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