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裤我才不脱呢。”
谁也不知道焦大什么时候下命令,回去找对付大狼狗的工具来不及,眼前只能这么办。
卞广平一边重新绑皮带,一边低声问:“你有经验,你对付过狼狗?”
“没经验,没对付过,但在部队见战友这么训练过军犬。”
那是训练,这是实战,而且那是训练有素的军犬。
梁东升有点不放心,眼前又没更好的办法,只能提醒道:“跳墙时小心点。”
“没事的,应该没多大问题。”吴伟生怕师傅不放心,摸摸缠好的右臂,摆出一个对付狼狗的姿势,“下去之后我背靠墙,就像这样,让它过来咬。这么厚,肯定咬不透。”
这是做最坏的准备,要是狼狗是拴着的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梁东升点点头,想想又说道:“小卞,等会儿你和吴伟一起上,如果狼狗没拴着,让吴伟对付狼狗,你直接往里冲。”
“我进去谁开门?”
“把吴伟托上去我再托小刘,再说又不光我们这一组,我跟焦大汇报一下,问问焦大的意思。”
……
即将抓捕的涉毒人员应该不是很危险,但现场环境对抓捕组不是很有利。
大门紧锁,围墙那么高,里面还养着一条大狼狗,又是视线非常不好的晚上,方方面面全要考虑到,焦大接到电话,在电话里跟梁东升商量了五六分钟,最终确定行动方案。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转眼间已经深夜11点。
没有车再过来,焦大不想再等,打电话向指挥部请示,贺副支队长同意采取行动!
“老梁老梁,开始行动!”
“是!”梁东升应了一声,立即揣起手机,第一个往林外跑去。
这就是命令,吴伟等人不约而同跟上。
梁东升冲出树林,穿过别墅区里的机动车道,一口气冲到院墙下,背靠着长满爬山虎的墙壁一蹲,吴伟一脚踩上他的双手,他猛地往上一托,吴伟顺势趴上墙头,只听见里面传来“汪汪”的狗吠。
与此同时,卞广平也在小刘的帮助下爬上墙头。
屋里没动静,可能是音乐声太响,也可能里面的人没反应过来。
吴伟依稀看清大狼狗不是拴着的,正仰着脑袋冲墙头狂吠,边狂吠边在下面转来转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咬咬牙爬上墙头,看准方向跳了下去。
双脚刚着地,双腿还弯着缓冲跳下来时的冲击力,只见一条黑影迎面扑来。
他下意识抬起右臂,然而动作还是慢了半拍,手腕处一阵剧痛,该死的大狼狗没咬对位置,能感觉到有半排犬齿咬在缠住的小臂上,还有半排牙齿咬在手腕处。
“小卞,下!”
“没事吧?”
“别管我,快点!”生怕该死的狼狗又去咬战友,吴伟抬起左臂强忍着剧痛勒住狼狗的头,把大狼狗勒在怀里死死的摁住地上。
刚站稳的卞广平见他和狗躺在地上“搏斗”,正犹豫是不是先“解救”战友,从铁门东侧翻墙进来的另一组民警已一脚踹开客厅门,这一组的小刘也已经爬上了墙头。
“快点,愣着干什么!”吴伟急了,毫不犹豫揣了他一脚,顺势翻身,把大狼狗压在身下。
卞广平反应过来,急忙拔出枪冲进客厅。
焦大和梁东升全四十多岁,不能跟他们这些小伙子比,第二批翻墙的民警刚从里面打开铁门,刚打开一道缝,他边推开冲进院子,边往别墅客厅里冲边吼道:“老梁去看看小吴,其他人跟我上!”
已经冲进来这么多人,多一个少一个人进去问题不大。
梁东升很紧张徒弟,跑到吴伟身边赶紧收起枪,紧抓住狼狗的上颚和下颚,一边掰一边急切地说:“你摁住别让它乱动,我把它嘴掰开!”
“我摁着呢,夹着呢,它动不了!”
流血了,徒弟手上全是血。
梁东升使劲儿掰开狗嘴,等吴伟抽出胳膊又死死抓住狗嘴,膝盖压住四腿拼命蹬的大狼狗,又急切地问:“咬得深不深,有没有咬到血管?”
有没有咬到血管我哪知道!
吴伟疼着龇牙咧嘴,但现在却顾不上包扎,解开帮在右臂上的裤腰带,一边往大狼狗的脖子上绑,一边强忍着痛说:“皮外伤,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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